不行啊,季初,别说是19楼,就是从三楼掉下个苹果核都有可能砸死人。
更别说从19楼跳下去。
又不是3岁,快30的人了,积点德吧,你爱不得不想活怎么能伤害别人,换一种方式吧。
季初在和自己作着斗争,他离开窗台走到煤气旁。
不行啊季初,你想害死整栋楼的人?
这种高层着起火来,谁也逃不掉。
你自己无用想死怎能害别人。
季初离开炉灶,转身拿起后面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手腕。
不行啊,季初,这样不干不脆血流的太慢,医生们每天已经够忙的了,每天面对血腥的场面,压力大的不知比你多了多少倍。
赶上你天天在这冬日暖房里过的闲散悠悠,别再给人添麻烦了。
……
“啊!”
季初大叫了一声,把刀子扔到了地上。
胸口不断起伏,他按着自己的心脏。
直到心脏剧烈跳动到他绞痛至极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不想死。
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假自己,这要是别人,他早就猝了一口大骂人至贱入骨。
更别说以前追朽凌晟的时候,端茶倒水,擦鞋洗裤,按摩献身,哪样他都做了个遍。
可以说是贱中贱的代表。
托比没有眼力价的飘来,季初一把把他抓在手中,捏住他的脸颊,哑着嗓子道:
“说!刚才那些都不是凌晟的心里话,是你耍着我玩的。”
托比被他捏的脸都变形了,
“想知道是不是他的心里话太容易了,你只要对他说一句他刚才说过的话,然后看他表情就可以了,被说中心事的人绝对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托比露出他招牌式的诡谲一笑,“更何况如果你句句都说中他的心,他会惊讶的闭不上嘴。”
“他人呢?”季初迈步回到书房。
托比说: “正在卧室睡觉,真心话需要消耗体力。”
季初走进卧房,看到人躺在床上,衣服已经换好,一切无异于常。
比起朽凌晟的安眠,季初根本无法入睡,他试图躺下,但耳边朽凌晟的声音嗡嗡作响。
枕边人睡的很沉,怕是真累了。
他真希望一切都是托比的恶作剧。
托比说的对,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要把他刚才的心里话重复一句,然后看他表情就可以。
明天一早问问他。
心里堆满了朽凌晟刚才说的话,季初第一次有种不想躺在他身边的感觉。
他起身去了书房,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
在墙角的书后看到了半包烟。
朽凌晟不许他抽烟,他自己却偷偷抽。
季初从中拿出一只烟,把烟咬在嘴里,脑海里一遍遍复盘着朽凌晟的话,心中如巨石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