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叶嘉咬着牙,用最后的一点尊严质问道:“你既然这么不愿意,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打抑制剂?你既然这么不喜欢,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答案?”
“答案?”许瑞白重复着两个字,脸上露出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什么,仿佛他也为两个字苦苦追寻了许久却一无所得那般。
“瑞白……”叶嘉叫他。
许瑞白清醒了些,他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的失态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低声说道:“无所谓了。”
叶嘉还没咀嚼出这话里的味道,下一秒,便被眼前的人堵住了唇,湿润的触感如此熟悉,此刻却让人一点也提不起兴趣。舌头顶开齿颊的那一刻,叶嘉重重的推开了他。
“许瑞白!”
许瑞白冷笑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津液,抬了抬眼:“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叶嘉闭了闭眼睛,几秒后重又睁开,已经是一片晴明。
许瑞白说得没错,他从第一眼见到许瑞白的时候就已经心怀不轨,不论是来G市也好,进W社也罢,每一次跟许瑞白联系他都带着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心。即使他解释了又如何?许瑞白也不会因为他的解释便喜欢上他,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许瑞白之间的差距,也明白了这是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
那么与其退回到不冷不淡的朋友关系,现在这样也许确实是他想要的。
之后在无数次无法入眠的深夜,叶嘉都会想若是当初做了不一样的选择,是否一切都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但在那一刻的叶嘉看来,他早已是别无选择,只能冒险去爱他。
“对,你说的对,这就是我想要的。”叶嘉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赴死的决绝。
注:摘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第37章
从许瑞白家回来的第二天,叶嘉就发烧了,喷嚏感冒齐上阵,餐巾纸用了一沓又一沓。反正事情也都交接给了阿冬,叶嘉成了闲人一个,索性请了假躺在被窝里发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小房子里居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叶嘉礼貌的把许泠请进了门,强打着精神给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则坐到了一边的靠椅上。他吃了药,病恹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想不出许泠来这里的原因,也生不出什么想要讨好的心思。
许泠端坐在沙发上,仪态跟她精致的妆容一样挑不出一丝破绽,她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叫叶嘉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