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心里还挺心疼,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鼻涕,又帮他抖完小唧唧给他提上裤子,我耐心跟他解释:“不是,是你昨天吃了太多红色的火龙果,尿尿才这个颜色的,真的没事,不是尿血,我们都不会死的。”
那天程巽抱着我哭了好久好久,委屈巴巴地跟我说他这几天多害怕,多难过。
我憋着笑,还得替他擦眼泪,安抚他的情绪。
程巽哭到最后,拽着我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哥哥,我的零花钱和压岁钱,能不能还给我?”
我的回应是甩开了他的胳膊,起身拧了拧要被他眼泪完全浸湿的衣角,我说:“我去换件衣服,你先哭着。”
程巽嗷呜一声,哭得更惨烈了。
我妈听到声音上楼,看到程巽在哭,又看看我,直接指责他小儿子:“程巽,是不是又顽皮了?”
……
程巽那天气得一直哭到我爸下班回家。
当然,到最后我并没有私吞他的钱。我还把自己攒起来的私房钱一起存进了程小巽的卡里,也算是为他的航空梦想添一份力。
但是现在想想,我当初要是知道程巽的航空梦想变成了摇滚梦想,我一定把我的钱要回来,一分钱都不会给他!而程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银行卡里的钱原本有多少,他哥我又给他添了多少,他只知道,从此红心火龙果就是他的一生之敌。
50.
程巽跟我说的话,也对我不是完全没有影响。与其让我妈猜测我到底是不是同O恋,还不如告诉她,我和度延一在一起(约炮)了,反正她那么喜欢度延一,而度延一长得又这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没能给他当儿媳,给她当儿婿也差强人意。
前提是,度延一真的跟我在一起了。
既然度延一不愿意跟我坦白,我可以主动去跟他挑明。如果他喜欢我,我们就从炮友变恋人,如果他不喜欢我……那他就再想想,想想怎么才能喜欢上我,想想程恬这么好的人他都不喜欢,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觉得度延一不像是不喜欢我,根据他的表现来看,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他对英俊潇洒的恬哥觊觎已久。
在我过去的观念里,度延一是因为我是程巽的哥哥,所以对我比别人多了几分关注与耐心。但我现在开始觉得,他是因为程巽是我的弟弟,所以才一直容忍着他的傻逼。
可度延一并没有等到我的主动。
……
“真的不带我一个吗?”我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度延一。
他似是也没什么行李要带,收拾的东西仅有一个背包那么多,被他放进登机箱里。
度延一看我这么缠着他,索性放下东西先来安抚我。
“不方便。”他言简意赅地告诉我,我并没有感受到他这句话有什么安抚作用。
我本是在家里闲着很没意思,一听到他说他要回国外的家里一趟,就动了跟他一起出去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