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磬仔细想了想,这倒是没有,即便柳德米拉对他一直很冷淡,很粗鲁,他却从未听闻这人身边有过别人。
她说:“还有,生孩子不是为了满足我爷爷的愿望。不是你一直想要生孩子么?”
余磬的脸涨得通红,他想不通怎么就变成了他一直想要生孩子了,他想反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说不是。
他委屈得又要哭。
柳德米拉跟他讲道理似的,“你周期来了就要缠着我,跟我做,我要做一些安全措施你也不答应。”
余磬:“……因为,因为他们说,我只有生孩子,你才会给我钱,我总有一天是要被你抛弃的,我的家人也不会要我,我总要存一点钱留给我自己,你们家又那么注重血统,你又那么讨厌Beta,万一我们的孩子有Beta,肯定也要被你抛弃,我还要养孩子。”
他哭得眼睛都肿了,这会儿肿着眼睛的样子一点都不漂亮,他瘪着嘴,说:“我那么笨,怎么养活孩子,就,就只能多生孩子,多跟你要钱了。”
柳德米拉没想到,怀里这个小傻蛋竟然想这么多,一时间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好笑。
她心有怜惜,语气都格外温柔:“你是不是傻,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抛弃?我自己的Omega,我怎么舍得抛弃?我给你钱,不是因为你生孩子给你的报酬。我们是伴侣,是爱人,怎么能有金钱交易呢?我给你的钱和房子,是对你的奖励,因为你生孩子太辛苦,这些都是我给你的奖励。”
怎么让余磬这么一说,就成了钱货两讫的冰冷交易了。
明明自己是委屈的那一个,怎么让这人说得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呢。
余磬有苦说不出,瞅着柳德米拉的清冷俊美的脸蛋看了片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柳德米拉愣住了。
程恬听到这动静,一下子从楼上窜了下来,度延一按都按不住他。
“怎么了怎么了,小鱼,是不是这个渣A又家暴你了?别哭,宝贝别哭,有我在呢,谁都别想伤害你!”他怒吼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他的动静太大,外面的保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从外面冲了进来。
柳德米拉:“……”
上位到现在,从没觉得头这么疼过。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大厅里又恢复了“人丁兴旺”的景象。
程恬把人夺回到自己怀里,好声安慰,眼泪还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头太疼,按着太阳穴揉了好一会儿。
余磬一边哭一边看那人,看她皱着眉头按太阳穴,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他一边啜泣着,一边期期艾艾地还问柳德米拉:“你,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我给你按按吧?”
程恬恨铁不成钢,人家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关心人家是不是头疼?这跟人家家暴你,打完你还要问是不是打累了我去给你下碗面吃有什么区别!
柳德米拉也觉得好笑,她说:“我没事,你别哭了。”
她语气太温柔了,把身后的保镖都吓到了,保镖们互相对视一眼:老大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程恬问余磬:“你为什么哭啊宝贝?”
度延一刚从楼上下来就听到了这句宝贝,他想把这个“宝贝”和他堂姐一起从家里轰出去,这才多大会儿功夫,都从小鱼变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