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汤包、肠粉、云吞面、葱油拌面……高高码了一桌，袁凉简直目瞪口呆，像这种级别的餐厅，一个套餐估计就得千儿八百，这么多早餐加起来不得上万，更何况只有两个人就餐，季笙是没有脑子吗？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索性都来了一份，你每样都来一点吧。”

“我——光盘行动倡导者，这么多，我们两个也吃不完。”

季笙说：“那就打包带到剧组。”

“让人家吃我们剩下的？”

……

袁凉：“趁还没动筷子，你让人上来打包送去剧组，我吃云吞面就行，留碗白粥。”

这次的发情热算是彻底过去了，袁凉立马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就算自己和季笙已经发生了什么，只要自己装作不清楚、不知道、不了解的样子，这事还是可以蒙混过去的。

肚子的崽绝对是不能留了，要尽快去医院了。

这次来的不是之前的服务生，换了一位，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把东西打包好了，袁凉刚开始打算让人送去剧组，只是在盯着服务生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了新的念头。

“你多大了，是Alpha吧？”

袁凉可以闻到服务生身上的信息素。

服务生僵硬地点头，没有说话。

“吃过饭了吗？”袁凉又问。

服务生摇头还是没说话。

“这些东西我和他都没吃，本来打算就是送人的，结果来来回回太费车费了，也划不来，你可以帮我们处理吧？”袁凉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又或是矜贵的拒人千里之外，他一反常态对着服务生温润地笑着。

服务生脸红着点头，还是没有答话。

等他走了，季笙才开口，“这家酒店的老板会专门请这些有听力、语言障碍的人士来从事服务工作，待遇也相对不错。”

“不过，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那么做？”袁凉问他，毕竟出钱的还是季笙，于情于理袁凉都应该问问他的意见。

没想到季笙居然对他说：“你做的正是我想做的。”

“你还真是大方。”

季笙一笑，“晚上的戏你真的要去吗？”

袁凉反问：“为什么不去？”

他们两个人无论看似有多截然相反，但本质上却是同一类人，袁凉的身份他调查不到，一个身份成谜的人蛰伏在娱乐圈三年，就连大学也是读的相关专业，季笙很清楚袁凉的想法。

他将自己完全看作一名演员。

“那我陪你去。”

“季——季笙，我自己可以。”

“外面有狗仔，我可以随时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