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面汤进入口中,他痛苦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庸给他拿了瓶矿泉水。
陆源慢慢放下碗,想到了之前和那家伙吃面,为了怕自己被烫到,特意向服务员要了半杯凉水兑在里面的事。
“知不知道是谁害的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庸问。
陆源狠声道:“还能有谁,小人而已。”
“小人?”很长时间庸才反映过来,“你是说,是谭毅昊?可他是怎么登录你账号的?”
“他本来在编程方面就很在行,盗号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陆源说着自己的推测:
“他一定联合了我们公司的人,我猜是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同事,不然也不会连照片都有,那人在拍照片时,我应该是睡着了,手机就放在一边。”
“他都已经承认了你都没找他算账。”庸敲敲他的面碗,“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不然呢!”陆源把面碗向后退了退,“那是我同事,他们几乎每一个人曾经都帮助过我,而且,如果真是他,也一定是被谭毅昊指使的。”
庸:“你已经知道谁了?”
陆源用筷子卷着面条说:“不是一次了,一根小面我可能看不清,叠加在一起我要是还模糊,就该加滴眼液了。”
庸听后转过身,把后背对着他。
“你做什么?”陆源说:“觉得我太孬是吗?”
庸侧过头,反手敲着自己的后背说:“让你打,解解气。”
陆源把碗里面的面吃完,微笑着在他的背上写了个‘好’字。
庸转过来,“为什么写好?”
陆源起身刷碗,顺带说了句:“庸,有你真好。”
庸跟在他后面,怼了下他的手臂,“咱俩说这就见外了。”
陆源盯着他手里攥着的手机问,“梁沫最近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天天打电话?”
庸摇摇头,“距离远了,总觉得他对我不像以前那样了。”
“他一定是太忙了,还有信号的问题。”
“可能吧。”庸把手机放在桌上。
陆源伤感地说:“好怀念我们小的时候。”
庸叮嘱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垮了精神也不能垮。”
“你说的对。”陆源觉的庸是真的长大了,而自己还是那么懦弱。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隔壁屋的房门没有关严,陆源看到那户人家的娃正在写作业。
想到儿时的自己,总是把六九五十四记成六九五十六,到现在不是也能回答正确了嘛!
只要还有稳定的呼吸,就一定能重新开始。
嘿,小伙子,这种重新开始的事又不是没经历过。
只是,如果没欠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