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陆源有时会过来。”
提到陆源,谭毅昊就会露出少有的笑容。
“噢,恭喜谭总。”
“呵,恭喜什么?”
“和您一起工作那段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觉的,你是如此在意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生。”
“梁沫,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更何况他还是个人,我和陆源也是如此,我们都曾逃避过对方。
即使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我能确定我想和他在一起,不会在意他是男是女,不会在意他是否是了不起的人,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梁沫想着谭毅昊的话,表情有着说不出的痛楚。
拜访过后,梁沫开车送他回公司,如同以前一样。
不同的是,谭毅昊把车卖了,梁沫却有三辆车。
下车时,谭毅昊对他说:“需不需要陆源帮你问问?”
梁沫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僵硬地笑笑,神情恍惚的对他摆了下手。
与他分开后,梁沫开着车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闲逛。
开着开着,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庸所住的小区。
庸自己住的房子位于一条老街,朴素而安宁,在这里很容易想起一些往事。
庸对梁沫来说是初恋,想起他们相处的日子,梁沫想到的都是庸对自己的好。
与他分开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很快就能忘记,相反,他对和庸说分开时的情景印象特别深。
尤其庸说的那句 ,一旦分开就真的分开了。
就像庸之前的女友雅彤一样,那个女人找了他很多次,他居然都没有心软,最后也没有和她复合。
梁沫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边没有这个人,自己的生活质量与事业的确是越来越好了,可得到的越多,身边的人越多,就越会想起他。
梁沫觉得这可能是种潜意识的记忆。
他常告诉自己,在过些日子或者过些年就不会想起他了,或许还会有更适合自己的人出现。
他把车停靠在一旁,独自往庸所住的楼走去,周围有三三两两的老人聚在一起带孩子,晒太阳,顺便聊着家常,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
梁沫是个越长大就越向往自由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换工作,就连与庸分手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他抚摸着掉落在他身上的一片枯黄的树叶,仔细地看着那片树叶的叶脉。
感叹着一片叶子上有那么多有迹可循的细丝。
他看得出神,没有发现一个高个子男人楞在他对面。
本来庸在这个时候应是在董园看店,可昨天他和董园的同行们去外地看一个展会,凌晨3点才回到家。
睡了一觉后已经下午2点多了,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他洗漱了一下出门打算去店里。
这不刚出门,准备去后面停车的地方,就看到了那个让他再也不相信爱情的年轻人。
当意识到那个拿着树叶的人也在看自己时,他转身向后快步离去。
梁沫追了上去: “萧祺庸!”
庸装作没听见一样,迈开腿跟他玩起竞走。
“萧祺庸,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