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离去,走出了店外。
又是这种感觉。
孤独。
这种孤独感比这世界上只剩下自己还要更令他恐惧。
像是有无数冰锥刺入了背脊上,寒气不断网上冒,住地下二层时都没让他觉得这么冷过。
没有跟着请客的帅气哥哥,他反向而走,步伐越走越快,直到前方的路被人堵住:“去哪?”
“不用你管。”陆源绕开他。
谭毅昊过去牵他的手,被他甩开,不想被路人注意,陆源边走边说:“别碰我,我现在不想牵手,啊!”
身后的人从后面揽起他的腰,一转弯把他提到树下。
“闹什么闹!”当耐心消失殆尽,眉目间的倦意与不加控制的语气,令原本在此地遛狗的三个人吓的躲到了一边,立即转移阵地。
谭毅昊继续斥声道:“走了也不讲一声,还是那么任性!”
“可以离我远点吗?”
望着他怒目晦暗的脸,陆源右眼的泪水唰地滑落下来。
看到他眼泪的一瞬间,刚还斥声的人,心像被钢针扎了一样疼。
记忆中好像从没见过他的眼泪,以往哪怕声音都成了哭腔,也能在眼泪要夺眶时憋回去。
听庸说,他也几乎没见他哭过。
陆源仰起脸,斜望着左边的街灯,迅速用手背把湿痕擦干,不想让认识的人看到自己流泪,更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好了,是我错了。”谭毅昊的声音软了八个度。
还纠结什么,早已输给这个人了。
心疼地把人在搂在怀里,对方却还在推搡推着他,直到把他放在衣服里的手机打掉。
“这个手机......”陆源停止攻击,俯身拾起:“不是你上大学时用的吗?”
谭毅昊嗯了一声,夺回手机。
“怎么还随身带着?”陆源疑惑,伸手要道:“给我。”
见他踌躇躲闪的样子,陆源确定里面一定有什么,加重语气道:“我要看。”
谭毅昊把头发向后撩了下,紧张到耳根子红的像火焰,以往只有在陆源咬他耳朵时才会浮现这般颜色。
在他想着如何转移话题时,手机已在陆源手里了。
看着空无一物的手,男人怅然一笑,“算了,豁出去了。”
点开手机,名侦探福尔摩源先是打开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脸是那样稚嫩,陆源瞥了眼一旁的男人,又把视线转回到相片。
“岁月还是有痕滴。”他感叹着:“那时我才19,现在是不是老了?”
“......”谭毅昊深吸一口气,垂眸对着相片中趴在桌上睡觉的男孩说:“在我心里他永远都.....都.....”
都了半天,词穷的谭总从嘴里蹦了句:“无法匹及。”
“你可拉到吧。”陆源故意逗他:“你现在都懒的理我,只能靠照片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