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都让开。”

伊莱森没好气的说,拨开人群穿越封锁线,走进五楼转角尽头的厕所,那里倒卧着这次事件的倒霉蛋。

“死者是行政处的一位专员,名叫阿卡巴,平时负责处理民众的各种申诉。身分为A-B级哨兵,大约是今早脸色不对,同事有上前关心,他说自己可能睡眠不足,所以要去厕所洗把脸,最后就发生意外了。而被波及的清洁人员是普通人类,就是个兼职工,背景单纯,平日早晨会固定来打扫大楼厕所。”

说话的是个小个子女孩,白永美,伊莱森的组员之一,负责第一线的信息梳理。

“最近阿卡巴生活上有什么纠纷或是怪异之处吗?”伊莱森问。

白永美掀开手中的纸页回答:“最近阿卡巴惹了点小麻烦,因为一些业务上的疏失,忽略了某位民众的申诉。那位民众要投诉他家被拓宽的飞车航道挡住,飞车随时有可能会撞进他家,阿卡巴不认为那是个大问题,便暂时搁置,谁想到某天飞车还真的撞进他家,那人被车子撞断了一条腿与肋骨,便投诉他要他赔偿。”

“阿卡巴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怎样?有依据要求赔偿吗?”

伊莱森蹲下来看着那位名唤阿卡巴的尸体,见到那惊惧狰狞的死亡面孔,忽然脑中又闪过那次意外死去的犯人与多奇,右脑顿时抽痛了起来。

“没有,赔不起,对方开出的金额太过庞大。阿卡巴有个生病的妹妹,每年需要支付庞大的医疗费用,所以家境并不好,基本没有多余的钱赔给对方。加上那位投诉者在地方似乎有关系,除了要求天价赔偿外,还屡次恐吓要让他丢了工作……”说到这儿,白永美忍不住啧了声。

“怎么死的不是这人啊……”她小声抱怨着。

“永美,注意点,再乱说话妳明天就去给我写万字的检讨报告。”

伊莱森警告着,同时从阿卡巴上衣口袋拿出一小袋药片。

“喔,可是这人根本间接害死好人,若不是那个人这样逼迫他,搞不好阿卡巴也不需要吃提神片来维持自己工作时的精神。”白永美捏着活页夹说道。

“明天交一份检讨报告,我一早到办公室就要看到它放在我桌上。莉莉安,麻烦帮我把这药片送去化验,看成分是否有异。”

伊莱森将搜出的药袋递给后面的莉莉安,一边的白永美闻言不敢再多说什么,噘着嘴站到莉莉安旁边。

“你们先调查,我还要去开会,这里有问题就跟方瑀说,晚点让他统一汇报。”

伊莱森感到他的头抽痛越来越加剧,甚至出现了耳鸣,就赶紧找个借口先离开现场。

待伊莱森离开后,白永美拿着活页夹,不甚开心的说:“最近老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像吃了一吨炸药一样,天天让人写检讨书。虽然以前脾气也火爆,但那是率性直接,哪像现在,根本乱发脾气宛如内分泌失调、无理取闹。”

白永美朝伊莱森离去的地方吐了舌头。

“莉莉安妳上次不也是,不过一点小疏失,那个根本不是加急文件,就是跑流程时出错,也要妳写……还扣妳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