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你觉得我和邵震阳有什么不一样吗?”
见谢轻舟没答,又问:“如果我带你回家和邵震阳一样另有目的,你会觉得我跟他是一样的混蛋吗?”
谢轻舟被问住了,这个问题他之前没有想过,好像信任江深根本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他不觉得江深与邵震阳除了性别一样还有什么相同之处。姓邵的表面看起来绅士体贴无可挑剔,却不止一次暗示他两人的“更进一步”必然会发生。那种有求于人又要时刻戒备的压力曾让谢轻舟焦虑到整夜整夜失眠。
可江深不同,既施以援手,又将选择权留给自己。就像他会留下沾着信息素的睡衣,也给自己买防咬颈环。这么比下来罪魁祸首也比冒名顶替的强太多。
谢轻舟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好话坏话都没说出口,只把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江深料到了他的反应,知道这个小Omega既不爱奉承人,也不怎么翻旧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挑明说清。
“你见到我那天我被下了药,找个Beta来咬是我剩下的最后一点理智,不是易感期。”
“什么?”谢轻舟瞪大双眼,显然被震惊到了。
不过马上他就察出不对,“可你明明就是易感期的状态,什么药能让Alpha出现重度易感状态,还是完全失控的?”
江深神色难辨地看着谢轻舟说:“这你就得去问你的院长了,ABO医药研究院的陈院长,辞了你那个。”
谢轻舟愣住了,他听懂了,只是一时无法消化,讷讷道:“我以为你不相信我在那工作过。”
江深:“没有,只是太多巧合了,你不觉得吗?”
谢轻舟的逻辑思维很强,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将整件事前前后后串起来——江深既然知道谁给他下了药,也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被辞掉的,必然也早就调查过自己。
果然天下没有人会无端对自己好,给予他的也都为了换取其它。
第20章 不要咬我
谢轻舟叹了口气,“江先生是想利用我去指控陈院长吗?恐怕要令您失望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深没想到谢轻舟误会了,他本意只想表达他们俩还挺有缘分的。清了清嗓子,也不知该从哪开始解释,话到嘴边又成了问句:“你不会觉得我收留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吧?”
“江先生何必问我呢。”谢轻舟的口气明显变得疏离又冷淡,“但真的很抱歉,无论是您被下药的事,还是您被下的药我真的一点都不清楚,也帮不上您什么忙。我家里还有事等下就得回去了,这些天谢谢您的照顾。”
他朝江深鞠了个躬,这个习惯是他在俱乐部打工这阵子养成的,又补了句“打扰了”就转身要走。
江深在心里长嘶一声,懊恼自己表述不清词不达意,脱口道:“不准走。”
谢轻舟顿了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眶微红,抿着嘴唇问:“江先生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