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狗挡路,江深直接冲向墙角的谢轻舟,小心翼翼地摘下他封口的胶条。鸿^星^尐^先^隊^牍^伽^
“有没有哪里受伤?”江深问,话音带着颤。
谢轻舟:“我没事,只是绑着,没跟我动手。”
手上的绳子几下就解开了,可脚腕的绳结因打得太紧已经勒红了,生扯怕磨破皮。
江深:“你等我找把剪刀。”
江乐原本正盯着那三个流氓,眼看他们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又见江深要找工具,便也跟着四处望了望了。
好在从收银台角落的筐子里发现把水果刀,江乐拿起来便给江深递了过去。
正在这时,为首那个光头猛然从地上窜起,举起身边一张椅子便朝江乐背后砸去,动作太快,连江深都来不及阻止,江乐自己更是毫无知觉。
千钧一发之时,门外忽然冲进一个人,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扑上去由身后护住了江乐,跟着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吭。
江深这才看清是陆修。
江乐意识到不对,回身看到来人时也吃了一惊,而此时陆修的表情却怪异空洞,几秒钟后,额上便有血涸涸滑下来。
光头慌了,木凳落地时才看清,有条凳腿上赫然支棱着两根带血的铁钉。
在场人怔忡之时,江深第一个反应,冲过去扶住已经无法站稳的陆修。
光头一见两根钉子扎进脑袋里,怕是要出人命,吓得连掉了的鞋都顾不上捡转身便跑,另外两个流氓见情况不妙也跟着一起逃出早餐店。
谢轻舟见状几下割断绳子,跛着发麻的脚也跑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卷了卷,捂住他头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回头对江深道:“就近的医院,快!”
江乐愣愣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看陆修被江深和谢轻舟搬上车后座。
“我开车,小舟你看着陆修,小乐坐副驾,快上车!”江深没理会那个光头,这种当面犯案的只要人不蒸发怎么都抓得回来,先送陆修去医院要紧。
?陆修的出血情况比谢轻舟预想的严重,几乎成喷射状,任他再怎么捂着伤口也止不住,而且明显感觉他体温在逐渐降低,随时有休克的可能。
本身作为医生,陆修对自己的情况有大致的判断,恐怕是运气不好伤到了脑动脉。他此时越发觉得视线模糊,全身发冷,强撑着意识看向一直回着头,被自己溅了一身一脸血的江乐,强扯出个没什么说服力的笑,“我没事儿,没事儿小乐。”
又看着江深的背影气若游丝道:“我……我替苏煜那……那个不知轻重的浑小子跟……跟你们道歉……求你看在咱俩二十年……二十年兄弟的份上……别……别报警。”
“不然……不然我死……死了也……”陆修声音越来越轻,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彻底陷入昏迷。
江深掐紧方向盘,也不管陆修听不听得见,低吼道:“你最好醒过来亲自和我谈,我可不卖死人的面子。”
谢轻舟不敢摇晃他,只能一直反复检查他的瞳孔和脉搏,不断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