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回到餐桌前时,正好看到迈克·扎菲洛夫斯基才冲自家老板撇着嘴,“我看他俩可不像是情侣。”
梁钰忍住笑翻译了给任正飞,却见任正飞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觉得这家伙有时候太招人恨吗?”
迈克·扎菲洛夫斯基看着任正飞,听着梁钰给他翻译过来的意思,只能撇着嘴摇了摇头。
他可不是否认任正飞的话,反倒,他觉得他,说得挺对。
同时,他也觉得离开的那位,
说过的那些,是那么个道理。
……
当飞机的轮胎与地面发生的摩擦声响起时,被震动吵醒的宁子默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感觉到左边脸颊靠着什么的他,待完全恢复意识时才发现他竟然和司马琳靠在一起睡着了。
耳边是司马琳轻声又规律的气息,她靠着他似乎睡得很安稳。虽然左肩给他压得有些血液不通甚至有些麻木,但想了想后宁子默依旧没有动,只是依旧任由她继续靠着,自己先一步偏过脑袋。
这些天和司马琳在同一个屋檐下呆在一起,回想起来这算是一段非常曼妙的旅行。尽管有时候想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踏前一步,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似乎很享受这种距离。
这个不清不楚的心思找不到源头,就这么陷入沉思的宁子默一直到飞机停靠在港湾前,才因为司马琳轻轻地动作再次回过神来。
司马琳意识到她靠在宁子默的肩头睡着了,尽管刚刚那一觉睡的很安稳,但这么贴着他的肩膀睡了一路,还是让她感觉脸蛋发烫的厉害。
偷偷地抬头额头瞄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是陷入沉思,司马琳才轻轻地正过脑袋。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她转头向宁子默轻声道,“我们到啦~~”
余光里看到司马琳望了过来,宁子默转头冲她笑了笑。从司马琳红润的脸上,除了羞涩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痕迹。一时间他也没办法猜到,刚刚她是否注意到他做过什么。
于是他赶忙站起身,打开行李箱拿出画板默默地递给司马琳。再拿起司马琳的背包背在身上,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提了下来。
这才冲她甩了甩头,“嗯,到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