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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站起来,长腿一迈上了床,抱住祁念川,让他顺势就躺倒在了床上,“我本来就是你的家长啊。”

“哪有,你才比我大四岁。”

“你难道不是跟着我长大的?”宋嘉言亲了亲祁念川的额头,不带任何欲望的纯粹的亲昵。

祁念川歪了歪头,突然凑上来亲了宋嘉言一下,“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在四岁那年遇到你。”

母亲带着他改嫁进了祁家,虽然他的继父祁天明跟他母亲说会像待亲生儿子一样待他,可是身份终究是不一样的,就连祁家的下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他并没有对祁家真正的少爷的态度。

很快就连他的母亲都不向着他了,一心只想着讨好祁天明和他前妻生下的那个儿子祁渊。明明是祁渊欺负了祁念川,可他的母亲骂的却是比祁渊还小的他,逼着他跟祁渊道歉。好几回,小小的祁念川都一边哭的哽咽一边在母亲的命令下跟欺负了自己的祁渊说对不起。

而祁天明往往会在一场闹剧收尾时,说来说句话,“安慰”一下祁念川,然后“说”祁渊两句,好像真的是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好继父一般。

小小的祁念川只觉得委屈,为什么明明受欺负的是他,却还要他认错。可后来,他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被欺负,也不敢再哭着告诉妈妈,只能自己偷偷地哭,因为不但妈妈不会帮他,还会逼他认错,他都明白了。

有一段时间,“两兄弟”看似关系已经好多了,其实不过是祁念川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独自舔伤口而已。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者根本是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祁渊一样地会欺负他、骂他。

直到那一天,他再次被祁渊欺负时,宋嘉言出现了。从此,祁念川有了庇护,有了可以哭着喊疼、诉说难过的对象。

有人嘲笑他是妈妈的拖油瓶,后来又有人嘲笑他是宋嘉言的跟屁虫,好像他时时刻刻跟着宋嘉言,连带着让宋嘉言也被人笑话了。有一段时间,他是担心且害怕着的,怕宋嘉言会不要他了。

宋嘉言看着眼前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想到了多年前那个可怜的瘦弱的孩子,曾经的心疼又蔓延在胸腔,他细密的亲吻落在祁念川的额头、脸颊、唇上,“今年过了生日,你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我们就去领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