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香甜，不过周鹤城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东西，倒是严少恩自己好像很偏爱一样，吃的眉飞色舞的。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道：“其实是你自己想吃吧。”

严少恩冲他眨眨眼，“你不喜欢吗？”

“还好，”周鹤城说，“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挺喜欢吃甜的，他每次吃蛋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跟你差不多，眉飞色舞的，很难得能看到他这么丰富的表情……”

严少恩歪了歪头，“眉飞……什么意思？”

“就是很高兴，很欢喜。”周鹤城道。

严少恩是华裔，自小在国外长大，中文水平有限，不能理解成语也正常。他的这一口华语，比周鹤城当年初次见到他时进步太多了，当年是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蹦，现在流利的都没什么口音了，除了咬字上还是会有些小别扭。

“噢……”严少恩语出惊人地直接来了句，“你喜欢他？”

周鹤城怔愣了一下，有些恍惚地开口：“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严少恩直来直往的一句话，让周鹤城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但是想到华语水平一般的严少恩说的喜欢应该不是他心里的那个意思。

严少恩却说：“我以前第一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也喜欢看着他吃东西，他做什么我都偷偷地看。”

说到这儿，严少恩还偷笑了一下，“你一整天都是不开心的，只有刚刚在说到那个人的时候，才笑了一次。嗯……我是不是很厉害？看你看的多仔细。”

周鹤城却完全愣住了——他笑了吗？有那么明显吗？还是严少恩太敏锐？才提到关潮声一次就被他看破。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