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拒绝就好了嘛,我们自己开自己的,怎么happy怎么来啊。”雷超一拍巴掌,却看见三个人六道目光,跟镭射激光似的,“歘歘歘”,打到他身上来。
他不由心虚地“嘿嘿”一笑:“我又说错啦?”
“一点也没说错,”盛夏扬起唇角,露出个肆意又张扬的笑来,“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儿,管他什么阎关伟,阎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就是,”孟渝舟一甩额前垂下的卷发,眼波流转,天然眼线效果媚惑逼人,“你船爷我二十几年,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演唱会一切按原定计划来!”
几人相视而笑,带着孩子气的明媚生动,又有抹不去的坚毅与勇敢。那是少年人执着的理想,信仰着自己的信仰,毫无畏惧的盛放。
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阎关伟的流氓程度。
“不想举办万人演唱会哪?”装饰奢华的办公室内,阎关伟坐在诺大的红木书桌后,转动一下黑色的老板椅,颇有深意地盯着盛夏。
“是,”盛夏抿了抿唇,点头道,“我和队友们商量过了,我们都很感谢阎总的赏识,也感激公司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可是作为一支新生乐队,我们的音乐还太稚嫩,远远达不到大型演唱会的水准,只怕会辜负公司和阎总的信任,所以还请阎总见谅。”
“唔,”阎关伟面上慢慢的浮出一个笑来,却让盛夏只觉得脊背发凉,“如果‘乐队真的不愿意加入这次的音乐盛典,也就罢了,我总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盛夏怔了一怔,就这么简单?阎关伟居然就放过他们了?
在他愣神的片刻,阎关伟已经起身,从展示柜内端出套精美的紫砂茶具和一块茶饼来:“夏夏啊,工作的事先放一边,来,这是我一个朋友专程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说是正宗的古树鲜叶,陪我尝尝。”
盛夏立时明了,古有鸿门宴,今有阎家茶。
他心里有点怵,鬼晓得这老狐狸又憋着什么坏水呢?可不说为了自己,就算为了乐队哥几个,他也不能怂。
他冲阎关伟笑笑,一脸的纯天然无公害,乖顺地跟着坐到了沙发上:“好啊,谢谢阎总了,不过我不太懂茶,还请阎总多指教。”
阎关伟倒挺沉得住气,慢条斯理地煮水、烫壶、温杯、置茶、高冲低斟,然后把茶杯递给盛夏:“试试看我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