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以爱筑路,沿途为你铺就繁花似锦,路的尽头有我、有家、有小船儿、有乐队、有音乐、有真诚的爱着你的人们,有这一切一切,夏夏,你愿意回来吗?”
“夏夏,”他唤着他的名,以虔诚的信仰,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了盛夏手心,“真的不想醒来也没关系,如果梦里这样好,那你把我也带进去吧。我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不论在哪里……”
“夏夏,我爱你!”
他一声又一声,深情缱绻。
声声和着泪,和心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心里的他的手,几不可见的,微微颤动了一下。
“夏夏!”
他终是痛哭出声。
因为他的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三天后。病房内。
孟渝舟和秦修来探病,还带来了大得吓人的一束花。
“你是不是太想八卦我的不幸婚姻,所以都急得醒过来了?”孟渝舟嬉闹着开玩笑,“醒了就好,不然我看顾恺之也得跟着你一道睡过去了。”
“你是不知道,意外发生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没注意到你离开了,是顾恺之突然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冲进海里,把你救上来,呼,把我吓得。”
“幸好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养上几天就又会白白胖胖的。”
“最气人就是那个于南,”孟渝舟还有点忿忿的,“你为了救他掉进海里摔个半死,他倒好,啥事没有!上个月还出国留学去了,我呸!”
盛夏浅浅一笑,经历了生死离别,于南什么的,真的一点也不重要了。
他看向顾恺之,正对上一双溢满深情的眼眸,弯起的唇角便怎么也放不下去了。
孟渝舟看他们二人眉目传情,忍不住搓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叫道:“不带这样的啊,虐狗有罪,你俩可已经罪犯滔天了!”
盛夏不由笑道:“那给你个机会虐回来。”说着,眼神暧昧地扫一眼秦修。
孟渝舟知道盛夏的性子,只怕他早就抓心挠肝地想吃瓜了,倒也不藏着掖着,主动说起当年的事。
他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害怕了嘛,你想想多吓人哪,到美国才十几天,认识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恋爱上头跟着他疯跑了半个美国,然后就领证结了婚。听着就不靠谱啊。”
“结婚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我就想明白了,万一这人是个人贩子咋办,把我卖非洲挖钻石矿去,我可干不来那力气活;又万一他想要逼良为娼呢?靠,爷爷我貌美如花的,多少人垂涎着呢,到时候一不小心成了花魁啥的,那我一朵小粉菊不得完?就算他真不是个坏人吧,可我那时候才21岁呀,就要为了一棵歪脖树放弃整片青青草原吗?思来想去吧,还是觉得闪婚不可靠,入坑需谨慎。所以干脆就跑回国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