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中的热水淋漓洒下,将许斯航的头发都淋湿了大半,他衣服都还没脱呢!周致宁可没给他自己脱衣服的机会,下一秒周某人就跨坐在了许斯航的身上。
浴缸是真的大,到底还是许斯航活该,当时看中了浴缸的大,床的又大又软,现在好了,都便宜了周致宁一个人。
周致宁虚虚地坐在许斯航的身上,已经将浴缸底部覆上的热水有一点点烫,将周致宁的裤子淹没的湿透,许斯航的衣裤都已经湿透了,手臂遮在自己的额头前,阻挡着水花下溅。
周致宁当真是贴心,把花洒挪开了一点,这下就淋不到许斯航的眼睛了,但是他把许斯航的手臂拉了下来,使自己的身体与姿势直观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许斯航偏过头,故意不看周致宁,他就一只手撑在许斯航的脑袋旁边,一只手松了松颈间的领带,许斯航暗骂一声,也不再矜持了,目光灼灼的与周致宁对视,那两双染上情欲的眼睛几乎一瞬间就擦出了火花。
许斯航挑衅地勾了勾唇,腾出一只手来将周致宁的领带一扯,周致宁被他拉到了眼前,鼻息相对,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粗重而热烈。
下一刻许斯航就舔了舔唇,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周致宁的头,将他按下来深吻着,用舌尖扫过他的薄唇之下,用舌挑拨着他的牙关。周致宁起初紧闭着牙关,企图逗一逗许斯航,不让他进去的这么快,让他着急让他急切,欲盖弥彰的微微开合齿山让他更加欲火焚身,让他更加想要更进一步。
这是周致宁对他起初反抗的惩罚。
许斯航的舌挑拨着周致宁的唇,用牙齿轻轻摩擦,碾着他的薄唇,后来趁着周致宁不注意终于窥到了一丝机会,趁胜追击,温热的舌终于全部被纳入了周致宁唇内。
两道温热的气息交缠着,许斯航眼中的情欲被周致宁拉了闸门,由最开始的一星半点,到起了燎原之火,他的双手攀到了周致宁的脖颈后面,在他的脖后轻轻揉捏着颈后的软肉,脚趾因为水的热与舒服,蜷缩又舒展。
两个人一吻终于闭了,浴缸里的水都已经升到了三分之二,许斯航喘息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阔别已久,他们这种隐秘的欢愉冠上了正当的名义,他们彼此交融,唾液牵扯出的银色丝线在白色灯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是在日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河流中微不足道的一道分支。
银色的丝线把他们牵扯,让他们的前半生与后半生像一团麻线纠缠不清。
周致宁的喘息声愈发粗重,许斯航的手攀上了周致宁的胸膛,他的白衬衫已经湿的彻彻底底。他的手在周致宁衬衫底下游走,他向来衬衫会开一粒扣子,而许斯航的手也游走到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