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昭紧抿薄唇，不想说话，闷头继续破鱼肚，把鱼内脏挖出。

弄完扔到一边去抓另一条，又听王苗苗说道：“里面黑抹也要刮。”

北辰昭咬牙，捡回来重新返工。

弄完，又扔。

又听到：“鱼鳃没挖。”

鱼鳃？

北辰昭见过鱼，吃过鱼，就是不知道鱼的构造，鱼鳃在哪里，让他根本摸不着头脑。

再次把鱼捡回来翻过来翻过去，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

王苗苗：“……”智障！

“看好了，我只做一次。”王苗苗无法，抓过一条鱼，给他示范。

技不如人的北辰昭虽然心有不服，但好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学，什么时候该杠。

王苗苗动作很快，手起刀落，一双手似有魔法一般，须臾便把一条臂长的草鱼处理妥当。

鱼肉肌理漂亮，鱼身干净并无多少污秽，跟北辰昭那坑坑洼洼血淋淋那条比较，高下力见。

北辰昭努力忽视两者之间的区别，也总算知道鱼鳃是指哪里，原来是鱼头两侧开合之处那如羽须之物。

“呢。”王苗苗把刀给他，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北辰昭拿过，学着处理起来。

王苗苗看他处理几条后，满意点头，这小子态度是不好，学习能力却是不可否认。

以后这些需要动刀的工作，可以交给他来。

北辰昭动作越来越流畅，等他得意的回头想跟王苗苗得意一番，却发现，那死女人早就不在旁边，而是回屋让桂兰婶儿帮忙生火去了。

北辰昭一口气堵在胸口，死女人，离开怎么半点声儿都没有啊？

愤愤的拿鱼比做那死女人，下手一刀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