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军一路攻进鲁国,却未必真的就攻的下鲁国国都,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博弈的中心。"
"齐国会在那里进行最后的试探与确认,或者说——弱魏。而后,再发兵魏都,如此,既趁我军大胜无所防备,又可在国力最弱时一举击溃人心。"
祁让有些发怔,因为他知道齐原所猜测是对的,上一世他没有扣住粮草,楚昭也未攻下鲁都。而后荆州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鲁军所破,齐军发兵北上,祁连的军队几近覆没,军心扩散。
若没有楚昭的支撑,祁让最后甚至可能连淮水一线都维持不住。
齐原又走到房间右侧,一把扯下了被卷挂在那里的三国地图,转头看向祁让,
"这本是齐国布下的一局死棋,但您下令扣下了粮草,楚将军止在半路,齐国不知深浅,就未必发兵,鲁国城池一路被掠,必定会要向齐国讨个说法。齐鲁联盟从暗处走到明面,只要一点风吹,便摇摇欲坠。"
"现在这盘棋 ——活了。"
第15章 两个故事(3)
祁让起身走到了地图前,他对未来的事早就知道的清楚,齐原说的他又何曾没有想过,可是根本问题是,
"可齐王若是等不及呢?我们拿什么打?"
齐原看着祁让,
"那就让他不敢来犯"
然后,伸手在原来韩国的位置画了个圈,
"韩国国破,十分之七归齐,十分之二归鲁,十分之一归魏,可这归了魏的十分之一,才是最肥的一块。"
祁让摇了摇头,"你可知既是最肥的一块,为何会被归给魏国?"
"自然是因为先王只要了这十分之一,还因为,这十分之一虽产粮丰富,富饶肥沃,却地势险要。作为军事领地可称的上坚如磐石,但作为粮仓,却如同一块废地。"
祁让看他,"那你应知把这里作为突破口,并不现实。"
齐原反问他,"王上又可知当时魏国势大,为何先王偏偏只要了这一块废地?"
祁让看了他半晌,问道,
"为了断开齐鲁?"
齐原似难得见祁让糊涂,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这是先王留给您的退路。"
祁让不解,齐原又道,
"您觉得先王可是个只知打仗的莽君?"
祁让摇了摇头,
"父王好征战,却善征战,也善治国。魏国连年征战,百姓却上下一心,同仇敌忾,从未有过叛敌之事,怎么会是莽君。"
"既然不是莽君,为何又会将国库耗尽,留下一穷二白的魏国给您?"
这个问题,祁让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