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狗腿地跟上去,进了陆诉房间后又作为一个合格的无怪异癖好的大哥哥目不斜视,在他书桌旁端正地坐了下来。
廖寄也不知道自己对陆诉来说算什么。
哥哥也不算吧,只是个寄住的孤儿而已。廖寄很早熟,除了小时候没心没肺地和兄弟俩鬼混过一阵子,后来很快就学乖了,和张叔李叔等一起称呼大少二少,成年后也麻溜地搬了出去。
果然陆太太的咳嗽也好了,头也不疼了,陆家又家和万事兴了。
不过后来陆老爹陆卫东突然去世,陆家又经历了一回动荡,那又是另外的故事。
廖寄是一个清醒的人。他们现在都长大了,他们养大了廖寄,廖寄只是陆绍的助理,可能因为受到信任管的事情重要了一点,但是不会觉得自己有其他的身份了。
助理廖寄温柔地问陆诉: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
陆诉还是气鼓鼓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在生气,但是廖寄看着他长大,看他嘟起来的侧脸颊还有点肉呼呼的,觉得有点可爱。
廖寄又靠近了他一点,伸手亲切地搂了一下他的肩膀,用说悄悄话的语气在他耳边说:
“我又不是你哥,你有什么事我都不会骂你的,何况是这种正常的事情。你就告诉我吧,恋爱谈得怎么样啊?”
陆诉的眼睛瞪大了,“你怎么知道娜娜的事情?”
娜娜,听起来是女孩儿!廖寄为天上的陆卫东感到庆幸,俩儿子看起来已经弯了一个了,好歹还留了个直的。
“你知道多少?快说!”
“二少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哥已经知道了,他不想让你谈。”
“他不想有什么用?”
“他叫你不要寄宿了,回家里住,我会经常来检查。”无情的僚机廖寄朗诵起了总裁的要求,“再发现你和那个女孩来往,就要出手了。”
陆诉气得脸都红了,眼看就要爆炸。
廖寄抢先一步压住他的手:
“不过二少放心,你把成绩保持住,一点点不过分的来往我不会报告给你哥的。”
7
让廖寄到陆家看着陆诉,真不知道是在惩罚廖寄还是在惩罚陆诉。
陆诉倒是没有做什么恋爱中的年轻人会做的事情,天天按陆绍吩咐的准时上下学。但是陆诉的青春期可能是到了,脾气愈加暴躁,特别喜怒无常,廖寄简直觉得是需要报告陆绍带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的程度。
比如今晚李秩突然给廖寄打了个电话。
自从签了那个协议后李秩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廖寄,廖寄也不好意思私下联系总裁的小情人,所以李秩一打过来廖寄就心里一跳,在客厅就接了起来。
“喂,李秩,出什么事了吗?”
“廖哥,我想你了。”
李秩的声音还是那么轻软,一直是怯怯的样子,这次还带上了一点疲惫,廖寄听得心软得不行,忍不住也轻声细语起来:
“遇到什么事了吗,别慌,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李秩说了个酒吧的名字,声音含混不清,像是要醉倒了,廖寄更急了,一边答应着一边抓起外套就往大门走。
砰!
陆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身后,小脸黑沉沉的,抬脚就一下踹上了门,不让廖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