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拍拍他的脑袋:“得了吧,国家级保护水生动物,这能吃吗?也不怕被噎死。”
宋东东垂头丧气。
路越溪看着他肚子:“都鼓起一个西瓜了,还想着吃呢。”
宋东东扒着头发长叹。
男人一直盯着他头发,实在是没忍住,一只大手伸过来揉搓着他那一头妖艳的红发,嘴里叼着根香烟痞里痞气的说:“你这挺赶时髦的啊,整得跟个大红灯笼一样,你妈没少削你吧?”
他的腔调洋洋洒洒,漫不经心,光是听着就特别招人恨,宋东东用力的把他的手拍下,咬着牙齿呵斥道:“抽你就有!”
男人继续道:“什么颜色不好,非要整个大红色……”
“你怎么不学一下你同学,看着多乖啊!”
“啊呸!”宋东东反驳他的话,两片嘴皮子上下张合,语速飞快,想也没想的直接抖出路越溪的黑料:“他以前时期的时候还染过七种颜色的头发呢,要说中二他可没……”
路越溪一听大事不好,一个跨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两人额头即将触碰相撞,双方只能大眼瞪小眼。
“我哪有这个样子!”
“你有,那会儿我去你家的时候都看见了好几种颜色的染发剂,整得个彩虹似的!你还全部扒拉头上……”
“那是我妈买回来,拿我当实验的!”
“我不相信———”
“…………”
男人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两的互掐,好不过瘾,半晌后才悠哉悠哉的提醒道:“闹归闹,别真打起来啊!”
此话一出,两人才后知后觉的收回了手。侧过头去看男人,人眼睛里透着明晃晃的“幼稚”二字。
路越溪面无表情。
真的幼稚。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东东非要和他躺一个帐篷里,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能容纳两人已经很不容易。
路越溪手肘背在后脑勺下,耳朵听着宋东东翻来覆去的声响,浅淡的睡意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被他扰乱。关键是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宋东东辗转反侧还是不放心。
“越溪,你说这大晚上的会有蛇吗?”
路越溪闭着眼睛,咬着下唇气呼呼的鼓起双颊,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忍住。
宋东东魔音贯耳的声音接连在耳畔响起,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的问道。
“你说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动物经过啊……”
“会有蛇吗?”
“我有点害怕……”
“…………”
路越溪翻了个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仍由他在掌下发出“唔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