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大冬天的,谁会愿意和余声一样自己跑到室外来遭罪受呢?也就他一个了吧。
又在护栏上趴了一会儿,百无聊奈的余声准备打道回府。可他刚站直了身子,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生出现在了楼下的大平台上,再仔细些,余声认出来那人就是赵倾墨,且他正在和什么人讲着电话。
安静的冬夜,两人相距不远,余声作为赵倾墨的小迷弟虽想与他打个招呼,但若在这等着他把电话打完,余声不就等于探听了别人的隐私嘛。左右纠结了会儿,余声决定作罢。
但余声的步子还没迈开呢,赵倾墨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你不是说那是最后一次了吗?”
赵倾墨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听起来愤怒至极,而字字之间却又带着哽咽与抽泣。
很显然,赵倾墨在哭。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要太过分了!”
“接踵而来”的话让余声压根摸不着头脑,他也没注意到自己还在平台边站着,只要赵倾墨一抬头就会看见他。
可赵倾墨没有抬头,电话被挂断后他整个人如脱力般倒在了一旁的藤椅上,看起来就像个挂着泪的陶瓷娃娃。
赵倾墨他是怎么了?脑内如乱麻的余声挠了挠脑袋。
虽然很想下楼安慰赵倾墨几句,可是他也没有立场啊,总不能说自己刚刚在楼上偷听他打电话了吧?
余声这边还在琢磨,另一个身影却现在了赵倾墨身边,他穿着件驼色大衣,他是赵倾墨的经纪人。
经纪人好像和赵倾墨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了,余声听不清楚,但他觉得这个讨厌的经纪人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赵倾墨在听了经纪人的话后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他起身奋力推开面前的高个男人,却又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余声看得出赵倾墨想挣脱男人的束缚,可男人抓他抓得很紧,他的挣扎显然都是徒劳。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余声哪能忍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非得跑下楼去给那个男人一拳不可。
然而,余声转身就看见出门寻他的江亥正拉着门卡站在玻璃门后。
看着在露台上发愣的余声,江亥推开了玻璃门:“你站那干嘛?赶紧进来。”
“可是,楼下……”余声想和江亥解释缘由,再回头往下看却发现那平台上早已空无一人。
“别傻站着,过来。”许是怕衣着单薄的余声再多站一会儿就感冒了,江亥又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