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爱一个人时,你对他的一颦一笑都是都是敏感的,余声爱着江亥,又怎么可能忽视他眼中闪过的悲凉。
“你怎么了?”余声一头雾水。
江亥不是回老家和母亲团聚了吗,那可是他一直期盼着的事情,怎么回来之后却看不到他有半点的欣喜?
一双眼睛又在江亥身上转了几圈,余声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江亥被两只创可贴包扎着的左手食指上。
“你的手怎么了?”伸手抓住江亥的手腕,将他的左手拉到自己面前,看着创口贴边缘滲出的丝丝红色,余声心痛道,“怎么现在还在出血?”
想来是在愤恨自己不争气时紧握双拳将伤口上的血痂给撕裂开了,可那会儿江亥却不觉得疼。
“昨晚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江亥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悄然将当时导致自己恍神的缘由藏在了心底。
“疼吗?”余声的注意力在伤口与江亥的面色之间徘徊着,生怕自己的拉扯又让江亥不适。
对此,江亥摇了摇头,又附上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不疼。”
既让伤痛已经被提起,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到底是不想要余声担心啊。
这个小傻瓜,应该快快乐乐才对。
但余声也不管江亥说了什么,打开门后急冲冲地就把他往屋子里拉,“快进屋吧,我帮你换药。”
屋内,二人坐在沙发上,余声正小心翼翼地给江亥处理这伤口,就像以前在影城那会江亥给他换药时一样。轻手轻脚的,害怕沾过碘伏的棉签压得太重,也害怕自己粘上去的创可贴裹得太紧。
直到所有程序都完工,余声才松了一口气。
又偷偷瞥了江亥一眼,余声就像是为了营造轻松的气氛一样,两手叉着腰,挺胸扬下巴,“痛痛被本大爷赶走了,你以后就不会痛了!”
余声虽然是个小傻瓜,但不可否认的是,单纯不算计的他就像黑夜里的星光,雪日里的暖阳,只要他在眼前江亥如死水般的心境亦能泛起波澜。
江亥还是被逗笑了。
“看在你受伤了份上,那今晚就我做饭好了,不过你可不许嫌难吃。”尽管江亥面上已再现笑意,目标的达成的余声还是决定将好人做到底。匆匆收拾了摊在茶几上的包扎用品,便准备起身进厨房。
可江亥却抢先一步摁住他的肩膀,“还是我来吧。”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可你的手不能沾水。”瞥见搭在自己肩上的受伤的手,余声语调从轻快转作沉稳,难得一副正经的模样。
“没事,注意点就好了。”
“不行!”余声不依不饶。
“那你帮我备菜,我的手不沾水,这样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