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亥不是那样的人!
是江亥收留了他;把好吃的分给他;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在他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照顾他。
江亥是这个世界对他最好的人了!
余声可以不顾女人们对于自己诋毁,但他绝不会接受她们对江亥的凭白抹黑!
“你们凭什么这样说他!”红着眼眶的余声借一个跨步立在了那群女人面前,从他紧腰的下颌里可以看出他已然怒极。
面对怒气冲冲的余声,女人们的反应也着实有趣。
她们先是一惊,缩着脖子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稳住了阵脚,摆出一副理智气壮的样子,就好像刚才嚼舌根的不是她们一般。
其中,为首的女人在拉了拉臂上缠绕着的丝绸长缎,像是为了让自己不输阵仗,而后她扬起下巴对余声说道:“哟哟哟,你个小孩子懂不懂礼貌啊,对长辈们说话哪能这样大喊大叫啊!”
“礼貌?你们在背后议论人就是礼貌了吗?”听完女人的话,余声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被余声一怼,为首的女人一时语塞。
但很快,她身后的人群又开始了一阵交头接耳,那如蚊吟似的声浪让余声直犯恶心。
“小伙子,你可别不知好歹,我们在这里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啊!”人群中的另一个矮个子女人边用手指隔空指点着,一边说,“同性恋搞不得的呀,我看就是那个男孩骗了你,社会险恶,你可要清醒些,不然你的父母给多伤心啊!”
父母?一个抛弃幼子一去不归的女人,一个成天拿儿子当沙包的男人,他们也配称父母嘛?
余声觉得,就算自己现在死了,那俩人也不会为自己留一滴眼泪吧。
他们凭什么和江亥比。
而为首的女人到底是个善于寻人软肋的货色,在察觉到父母一词被提及时余声眼中的波动后,她立马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先是用手肘推了推那矮个子的女人,又满眼轻蔑地说,“你可别说了,你看不出他是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孩子嘛。我看啊,不是那个男孩骗他,而是他不知羞耻地去勾引别人吧!”
“你!”
一句话,余声被气得心悸胸闷,他的手也不由握紧了拳头。
尽管对方可恶至极,余声却不得不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让江亥也摊上事。
瞥向余声的拳头,女人心头一震,但再捕捉到他的隐忍的瞬间,女人更是趾高气昂,“哟,怎么?你还想打人啊!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当律师的,信不信我把你告进局子里去,关你两、三年,免得你在外头祸害别人家的儿子!”说着,她还动起手来,开始用力推搡着跟前的余声。
也不知曾在旅途中说自己体弱身娇的她这会哪来的力气,一下便把余声推得向后踉跄了一步。
眼看着自己占了上风,女人还想着好好教训眼前这个身材又几分的瘦弱的男孩,但她继而伸出的手却被人狠狠握住。
“你干什么?”
没等她喊痛,冷若寒冰的声音先从她的头顶传来。
抬眼,她话中“别人家的儿子”正表情严峻地挡在她与男孩之间。
“亥哥!”当江亥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余声的第一反应却是想去拉开他握着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