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坚硬且冰冷的地面重重相撞,剧烈的痛感还未消散,余声就看见王辰阳踩着一双被擦得程亮的皮鞋走到自己面前。
垂眸望着脚边如猫崽般瘦弱的余声,王辰阳不禁嗤声一笑,可除此之外他却又没了别的动作,只站在那,就像是在等待些什么一样。
“辰阳,把那小家伙带过来吧。”
直到白子谦的话音响起,王辰阳才弯下腰,一把拽住了余声的衣领。
到这会儿,余声也再顾不得身上那未散的疼痛了,求生的本能让他疯狂地挣扎起来,“不要!王八蛋!你放开我!放开!”叫喊间,他的一双手也胡乱地朝王辰阳抓去。
“嘶——”伴着声闷哼,一道长长的血痕就这么出现了王辰阳的侧颈。
而那瞬间的刺痛虽让王辰阳短暂松开了他钳制余声的手,却也侧底激发了他心间所有的恶意。转眼,他就再次按住了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余声,又高高扬起手来,在余声脸上落下了一个凶狠至极的耳光。
头晕目眩,耳鸣不止,当余声被王辰阳拽着头发扔到白子谦面前时,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白子谦哪里会可怜余声,他只稍稍倾身向前,伸手钳住了余声的下巴,逼迫其着支起半个身子来与他对视。
“小家伙,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嘛,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不去理睬余声眼中的悲凉,白子谦勾着嘴角说道。
在洋洋得意的白子谦眼里,此时的余声早已没了反抗的能力,所以他也没有半点防备,但怎料那话音刚落,余声就埋头死死咬住了他的虎口。
下颌肌肉猛地发力,血腥味很快就充满了余声的口腔。两眼怒视着因吃痛而面目狰狞的白子谦,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咬断这个恶魔的喉咙。
余声的这个举动可算把在坐的其他人都惊着了,他们或许从未见过敢在白子谦面前这般放肆的人,一个个都愣在原地。只有王辰阳在堪堪回神后伸手向后拉扯着余声的发丝,并企图让他松开咬住白子谦的嘴,但余声就是不肯。
“你.他.妈的给我松口!”心中怒极,白子谦竟抬脚踹向了余声的胸口。
这么一脚下去,胸口巨疼的余声终于松开了咬着白子谦虎口的嘴,又向后倒在了地上。
“你们给我把这只疯狗摁住了!”望着自己渗血的手背,白子谦竭力向着身旁的三个男人叫喊到。
而那三个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起了身,分别摁住了余声的左右手和双腿。
再无力挣脱的余声就这样被压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如被钉在十字架上等待着死亡的圣子。但他嘴里仍在大骂着白子谦的无耻与混账,哪怕他喉咙已然沙哑。
愤怒让白子谦面部的肌肉不自觉地跳动着,他恶狠狠地瞧着地上的余声,就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的一般。
既然这小家伙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他要请他尝尝诛心那的罚酒了!
两眼瞥向一旁的王辰阳,白子谦冷哼一声说道,“辰阳,既然这小家伙这么不听话,那你就去把那东西拿来吧。”
听到白子谦这样说,一抹异样的神色从王辰阳及其他三人脸上飞快闪过,但他们谁这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