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真的是……二到家了。
“滚,要戴你戴。”时隐反手扔给他。
结果沈浔握住他的手腕,然后从身后掏出一个同款:“我戴呀,怎么不戴?一起戴。”
“……”
鬼使神差的,他主动降低智商戴上了。
两人买了票进去,沈浔今天异常的活跃,带着他满场穿梭。游乐园颇大,沈浔却熟门熟路的,拉着他就直奔过山车和跳楼机,略微得瑟地问一句:“隐仔怕吗?”
“怕个屁。”时隐压根不理他,直接一步跨了上去,斜递过去一个眼神等着他坐上来。
沈浔霎时笑了:“我们家隐仔就是酷。”
过山车缓缓爬上顶端,稍作停留以后又猛地往下冲去,风掀起了刘海和衣服,时隐其实是第一次坐过山车,手紧攥扶手,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也不出声。
沈浔瞥他一眼,坏心顿起,松开一只手来,抓住时隐的往天上挥去:“浔哥带你飞!”
“……操。”时隐瞳孔一缩,倒抽一口凉气,手指一下收得更紧。
沈浔感觉到自己手指被他抓得发痛,于是仰头笑起来,回应他的是时隐捏得发白的手指。
那两人一起高举着手臂往下呼啸而去,任风吹乱头发,灌得满怀的风。
那时时隐见到沈浔眼里满是流明,像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知道怎么笑的,能笑出眼泪。
一圈下来,意犹未尽,时隐脚跟有点发软地坐在长椅上,沈浔问:“爽不爽,还敢不敢来?”
他“哼”一声喷出鼻息,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跳楼机:“走。”
接下来所有刺激项目被他们尝了个遍,跳楼机玩了三次,又去激流勇进冲了一身的水,最后打着吹干衣服的名号又回到了过山车。
大概是项目太刺激,时隐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疯过。
这两人玩一下午,又是走路又是排队的,脚底都发胀发痛。
最后,沈浔指了指摩天轮:“休息一下?”
这是市里最大的摩天轮,到顶端的时候几乎可以鸟瞰全市,排队排出五十米长。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两人像是玩累了,坐上去之后分别背靠椅子,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