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套上他就发现了,这衣服和沈浔的几乎一模一样。
浔哥这是……
看到沈浔侧开脸挠头发的样子,时隐也偏开头轻轻笑了一下:“那个,挺合身的,谢了。”
“没新的了,别嫌弃。”沈浔说。其实他衣柜里还挂着好几件九成新的,都是买了就穿过一两次。而时隐穿的这件是他偏爱的。
“有穿就不错。”时隐笑,“借两天,等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住了,就还给你。”
沈浔上下打量着时隐,他穿他的码子挺合适的,关键是人好看,随便一穿都很精神。
“别还了,送你。”
“嘁,”时隐促狭道,“穿都穿旧了,谁要啊?”
“你还嫌弃我?”沈浔一下蹙起眉毛,骂道,“你上次拿我内裤的时候不是挺自然的?怎么没想着要还?”
一说内裤,这两人脑内就闪现了某些画面,各自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内裤啊……”时隐半晌道,“我好意思还,你好意思收?”
“……”沈浔撇嘴,“别了吧,谢谢您。还给我你挂空挡?”
时隐一下瞪过来,脸色有些发红:“谁他妈说要现在还了?”
“……”沈浔这才知误会,转了转眼珠,“操,谁也没说。”
这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他俩都不想说话了。为了缓解尴尬,沈浔放起了英语听力,还开到最大声。
期中过去,接下来又是大大小小的考试等着他们,这周开始作业突然变多,老师也经常拖堂。
中午李旭翘着凳子腿,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等着那下课铃打响。
十二点还没到,教室里就掀起了一阵躁动,窸窸窣窣的,不少学生开始偷摸收拾桌子。
老秦轻咳一声,手撑讲桌,说:“拖五分钟堂,把这个点讲完。再收东西就全部留下来,到十二点半错峰吃饭。”
李旭鼻孔里出一口气,翻个白眼,咕哝着:“操,成天就知道拖堂,也不知道五分钟能讲出朵什么花来。”
他拢拢衣服,椅背考上时隐的桌子,低声道:“哥,准备。”
这是他俩的暗号,任何情况下说“准备”就是要开溜的意思。从前也遇上过拖堂,他俩都是直接拎包走人的,能等到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再走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
后边没有回应,他手肘顶了顶后桌,放慢语速道:“准备!”
结果时隐一脚踢上他的凳子腿:“备个屁,别烦。”
李旭被他踢得重心一晃,险些侧翻。
“我操,你干嘛啊?”他拧着眉回头看去,只见他哥手上拿着笔,视线在笔记本和黑板之间来回,笔记写得比谁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