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蹙眉:“方宇?”
就是以前附中那个害沈浔被开除的人渣。
“嗯。这个人以前害我不浅。”沈浔说着,一目十行扫视信件,“这信是他妈寄的,说他进监狱了……判的终生监禁。”
“……”面对这样重的刑罚,时隐也说不出什么轻蔑的话,只问,“犯什么事?”
“贩毒。”沈浔耸肩,“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写得还挺多。”他略过第一页后面的内容,扫了一眼第二页,突然笑出声,“呵,说他想见我。搞笑吗?”
时隐看着那信件,老妇人的笔迹还挺工整认真:“他竟然想当面说道歉?”
沈浔嘴角向下扯了扯,把信纸一扔:“可能上诉的时候想让我替他求情。不过这话别和我说,他不欠我,就欠我妈。我妈这几年好不容易精神稳定,我可不想搬旧账刺激她。”
*
展子当天,沈浔在后台翘腿坐着,低着头摆弄手机,眉头微蹙。时隐在一旁把刚换上的西装打理好,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你在玩什么?”
沈浔没抬头:“在弄微信。我以前的微信号,想找回来看看。”
时隐突然心中一紧,咳嗽一下:“微信号?你弄那个干什么?”
“我想找我们以前的照片。”沈浔说,“我发了很多到私密相册。”
“……哦。”时隐想起自己不久前醉酒给他发的胡话,有些心虚,“别弄了,挺麻烦的吧?以前的找不到就算了,我不是在这儿吗,以后我们慢慢拍。”
“那不行,”沈浔说,“我要拿到我俩婚礼上去放。”
“婚礼就算了吧,”时隐接着劝,“别整那些虚的。”
“这怎么叫虚的……”沈浔说着,突然抬起头来,对他挑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真没有?”
时隐一口咬定:“没有。”
沈浔盯了他两秒,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弄手机:“那你紧张什么?”
时隐一时失语,拿着准备的翻译稿子念起来,咕哝两句:“我紧张个屁。”
沈浔接着捣鼓手机,没多会竟然真的把旧账号登上了。一些消息陆陆续续涌过来,浮起一串小红点。刨去公众号和新闻,基本上也没人找他。他翻了好半天,看到李旭多年前发的几条骂他的话,问他人去哪了,怎么那么多年不回来看看他哥。
再往后翻,就翻到时隐发来的消息,他挑挑眉,发现那些竟然仅仅是两个多月以前发来的。
他暗自瞥了一眼窗边的时隐,笑了笑,看来这小混蛋这些年没少惦记他。
可是再一看消息内容,他脸就黑了。
“隐仔,”他不动声色地招招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