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亿张了张嘴，喊不出那个“哥”字。

冯褚适时走过来，以一个极具占有欲姿势把顾思亿划进自己的地盘，“老爷子、左总，很抱歉，刚刚我母亲打了电话过来，说已经到我们的住处，我们现在得回去。”

左老爷子瞧了冯褚一眼，“小顾，这是你兄弟？”

“不，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老爷子显然惊诧了一下，“你……”

顾思亿解释，“认识很久了，最近才把关系确定下来。”

“去吧。”老爷子和煦的笑了笑。

两个人离开了宴会，顾思亿道：“刚刚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我请你吃饭。”

“还真没吃饱，不过不用你请，等会儿我在校门口买份饭就行。”

冯褚说着，忽然打了个哈欠，顾思亿这才注意到对方黑眼圈比上一次重了些。

“年轻人，少熬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顾思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发动了车子。

冯褚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倦，“没那么严重，只是平常这个时候我都在午休，再者，年轻不熬夜，到老了就熬不动了。”

顾思亿失笑，放缓了速度，没有再说话。

等到了校门口，顾思亿开始犹豫要不要把冯褚叫醒。

他犹豫了一分钟，冯褚自己醒了，“到了？”

“嗯。”

冯褚看了看表，“我走了。”

他下了车，又敲了敲车窗。

顾思亿把车窗降下，望着对方，示意对方开口。

“明天中午我交论文，下午或者晚上，有没有空？”

“晚上吧，下午我要去公司。”

“好，明天晚上七点，我在老地方等你，要帮你点餐吗？”

“不用，我到了之后自己点。”

冯褚点了点头，随后离开。

顾思亿也开车去了公司，刚进了办公室，韩萍就追了进来，八卦道：“见家长了？左氏的宴会怎么样？是不是非常豪华？”

顾思亿只当没有听见他前一个问题，“左氏的宴会自然很豪华。”

“左总呢？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顾思亿瞥他一眼：“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个零。”

“人家哪里像个零了。”韩萍扭捏作态，“人家明明一脸阳刚。”

“如果不是个零，为什么要那么爱聊八卦。”顾思亿喝了一口咖啡，“我和左渡是不可能的。”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韩萍在他对面坐下，正色道：“但你该考虑找个人了，在这个风雪飘零的时代，年龄越大越难找到好老攻。”

“找不到就算了，只要有钱，还怕没人陪吗？”顾思亿视线落在韩萍脸上，“再说了，在这个满地飘零的时代，有些1号依旧一个人也找不到，有什么资格说我。”

韩萍顿时语塞，马上又嘴硬，“我只是想多玩几年，想要人的时候手一招就有大批零号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