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追我的车么。”秦声并了个线,看了眼还在穷追不舍的疯子,“前男友是干什么的?跑这么快。”
“体育老师。”肖笛说。
秦声从没有被人追着跑过,从小到大只有他赤手空拳追着别人打的份。不管这疯子追的是他的车还是他车里的人,都是恶心到他了。
一车一人跟龟兔赛跑似地一会拉开距离一会追平,后车窗还时不时被敲打两下。
直到前方提示红灯90秒,忍无可忍的秦声回头看了眼肖笛,问他:“前男友哈?”
说的时候着重强调了“前”这个字。
“嗯。”肖笛说。
“那我下去了。”
肖笛点了下头。
他并不知道秦声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要用拳头搞定。
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也是没想到,身体素质和力量都不错的前男友,在秦声面前会这么不堪一击。
那阵子秦声的日子过得比较狂躁,事情过去后还是经常把这件事拎出来反省一下,是太冲动了。
一年后的某一天,正在练琴的秦声突然停了下来,歪脖夹着琴气势汹汹地闯进浴室,抓起衣服扣子解了一半,准备洗澡的人的衣领,劈头盖脸地问:“说实话那天你心疼没?”
“哪天?”肖笛一头雾水。
“我打齐振那次。”
肖笛先是有些愣神,在反应过来秦声的问题指向后立刻说道:“心疼了。”
“卧槽都没有一丁点犹豫吗?不能委婉一下吗?”秦声脸上的失落肉眼可见,“你还想不想跟我好。”
肖笛反问:“不是你说的想听实话吗?”
是没错。
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一年多的前男友,要说不心疼秦声还觉得不正常的呢,那也不符合肖老师外冷里热的性格。
但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秦声就是不爽。
但又是他主动问的,所以他的不爽只能自己吞。
自己讨了个没趣,秦声把琴拿下来,转头就走。
下一秒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肖笛把脸埋在他身上,好听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我只是心疼你。”
“他受伤了我会愧疚会难过,但我只心疼你。”肖笛拉住秦声的手,“你这艺术家的手,以后……不许用来打人。”
秦声一颗心顿时软的不成样子。
他视如珍宝的,十几万的琴,就这么随手放在了洗漱台上,然后把人堵在浴室的墙角,用力地吻了上去。
齐振之所以会豁出命去追着车跑,不是因为肖笛的父亲找他要钱,也不是因为肖笛怕连累到他而提出分手,而是他认为,肖笛从没有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