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来的时候，贺元枫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明显还是在等他。有一瞬间，顾逸禅想再次关上厕所门，欲盖弥彰也在所不惜。

客厅的灯并没有开全，光线朦胧得如同月色。贺元枫听见动静望了过来，月色仿佛一脚踩空落进他的眼，也落进顾逸禅的心。恍惚间，顾逸禅曾想起自己也幻想过如此人，在如此的画面里。

……唉呀妈呀，过去的回忆真是很扎心。顾逸禅抹了把脸，顺便也把自己的感动给抹去了：想啥呢，在人家眼里自己还是个人渣。

贺元枫坐在那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在等到顾逸禅上前去后，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还冒着气的蓝色液体，说道：“把这个喝了吧。”

“这是什么？”

“板蓝根。下回不要大晚上的在冷风中抽那么久的烟了。”

本来被消散的感动又回来了。然而能感动的拿起杯子喝下，那就不是顾逸禅了。

“这么关心我呀？”

然而今天的贺元枫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或许从他坐在客厅里等顾逸禅回家时就已经不对劲了。之间贺元枫挑起了眉头，像是在挑衅，嘴里却说着坦诚的话：“对呀。”

“你该不会在板蓝根里下毒了吧？”

贺元枫依旧：“对呀。”他顿了顿又说，“你喝不喝？”

顾逸禅耸了耸肩，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了，还以和贺元枫一样挑衅的表情，把杯子翻转了过来，示意自己空杯。

而贺元枫回以了一个鄙视的表情，站起了身，明显是准备回房间了。

或许板蓝根里真的有毒，或者掺了酒，喝下去后的顾逸禅只觉得自己有些熏熏然。他一把抓住了擦身而过的贺元枫。

“你就这么走了 ？”

“不然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你看你的表情不是那么说的。”顾逸禅松开了贺元枫，摊手道。

而贺元枫也没立即离开，他只是站在原地有些嘲弄着看着顾逸禅：“你希望我说什么呢？”

“这要看你想说什么。”

“嗤，我想说什么？顾逸禅，你别给我来这些虚的。我不了解你吗，你是那种会为了工作在冷风中抽一小时烟的人？”

第8章

顾逸禅和贺元枫曾经还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时，曾经讨论过以后的工作。那时候，两个暴脾气对自己还没点清晰的认知，对对方倒是认了个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