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哪儿不清楚我再讲?”

“算了。知道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并互相打量着对方。

顾逸禅又先开口了:“你怎么想的?”

“……没什么好想的。”

这回贺元枫倒是先撇开了头,他不想就轻易松口说出原谅的话。

顾逸禅看着贺元枫表情,觉得自己完全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但是:“我是说,我。”

“什么你?”

“我是说,还觉得我人渣吗?”

贺元枫头脑空白的反应了两秒,只觉得有股气往脸上涌。顾逸禅这是专程来提醒自己也有错吗?一厢情愿的误会,闹这么大一出,闹这么大一笑话?

“贺元枫,”不知不觉顾逸禅已经进入了贺元枫的房间。“还有些事情没说清楚,我的你的都有。但那是以后的事。”

今晚刚吵的那一架让顾逸禅即使极度缺乏睡眠,脑子都快炸了,依旧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左思右想胡思乱想越想越睡不着:解释了又怎么样?贺元枫理解了自己又怎么样?理解和原谅是两回事。到时候又要和他闹。闹得一个不小心,他们会不会从此以后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于是越想越害怕顾逸禅大半夜把自己好兄弟从老婆的被窝中拉了出来,倾述自己的苦恼。他兄弟只觉得要吐了:什么破玩意儿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居然是为了感情问题。

于是顾逸禅得到了这么一个及其敷衍的损招:你和人家确定关系不就好了嘛,只要关系确定了,再闹总归翻不了天。

而不知道为什么脑子缺根弦的顾逸禅当时就把这个建议奉为了圭臬。

顾逸禅翻着贺元枫的老黄历,老黄历说:贺元枫贼拉倔。这倔,是一种脑子逻辑还没理清的时候倔,理清了后更倔的那种倔;是一种无关理性只问感性的倔。

顾逸禅对自己说:不如一会儿趁贺元枫回复了就赶快过去把握机会。

而现在,顾逸禅坐在贺元枫的床上,依旧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已经进了水。他一心践行着自己之前的想法:“我是想问,你是怎么想我们俩的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睡眠不足就不要思考这些问题嘛。要不然第二天留的泪,是前一天脑子进的水。

第12章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逸禅体会到什么叫做双重“快乐”,除了连续两夜的通宵让他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以外,昨晚的记忆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自己怎么就想不通巴巴的上去以逼问的形式确立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呢?这水也没到渠也没成的,贺元枫傻逼了才会在这种问题上拎不清。

而且什么叫确立关系贺元枫就不会和他大闹了。什么逻辑啊!自己昨天晚上是喝了假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