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连连摆手:“不不不,其实酒吧都大同小异,一般的酒吧也都……”
“所以你挺见多识广啊……”陈砚阴阳怪气道,“我可听苏沫说了,你以前经常夜不归宿,在酒吧一泡就是几天几夜,还夜御数男呢。”
苏聿一边心中骂妹,一边慌张而焦急地解释道:“不不不没有的事,媳妇儿你听我说……”
“谁是你媳妇儿,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陈砚一声令下,苏聿哪有不从的道理,连忙把自己刚要伸过来碰陈砚的大猪蹄子给缩了回去,苍白无力地挣扎道:“我那不是还没遇着你吗?再说了,你听她在那瞎扯,我根本没那么多前任,碰过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我夜不归宿根本是在公司加班加点好不好。”
其实苏聿这话还真不是撒谎,他追过的人虽多,大部分都半途而废了,好不容易能谈上的,还不等到那一步他就受够了。
而且那时候他刚接手公司,很多业务都不熟悉,在公司一住十天半个月,都是常态。
只能怪他自作孽,在老管家面前拉不下脸说自己办事儿能力「不行」。
于是强装潇洒地说自己是去对象家过夜啦、要去酒店开房啦、在酒吧嗨一晚上啦地证明自己很「行」。
以至于后来传到自家老妹耳中,偏偏自己老妹还是个吃里扒外的,居然又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陈砚。
可即使他说的是实话,那也得看陈砚相不相信,很显然,此辩驳一出,苏聿就从陈砚怀疑不屑的目光中看出来了,自己在陈砚心中恐怕又多了一道撒谎不打草稿的标签。
苏聿的内心六月飞雪。
还不等苏聿再次开口辩解,陈砚已经给了他一个闭嘴的手势,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舞池中一个跃动的人影。
陈砚头也不回的站起来往那人的方向走,只丢个苏聿一句:“看见人了,你先别来。”
陈砚泰然自若地走进群魔乱舞的舞池,一路上有不少人向他发起了共舞的邀请,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陈砚最后在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留着寸板儿的男人面前停了下来,径直盯着他道:“我想和你聊聊,但我不会跳舞。”
寸板儿讶异地挑了挑眉,似是对陈砚的主动搭讪有些吃惊。
说实在话,从陈砚走过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陈砚长得白净瘦弱,是零号的普遍长相。
但是端正英挺,有一种很浓厚的书卷气,令人耳目一新。
只是看他一路上拒绝了那么多人,他也没想到陈砚居然是专程来和自己搭讪的,一时间居然有些受宠若惊。
陈砚带着寸板儿一路来到吧台,找了个人少但在苏聿视线范围内的地方坐了下来,才笑着开口介绍起自己来:“你好,我叫陈砚,笔墨纸砚的砚,敢问贵姓?”
“我叫季冬,春夏秋冬的冬。”季冬说完,又招呼来吧台调酒师:“一杯龙舌兰,陈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