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多被碰到脚迅速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极其冰冷的阴寒从后背爬起,他看着面色陌生的安泽内心的恐慌都被放大,强作镇定。
“啊……不好意思,突然心情不好。”
白鸟轻描淡写的从面前披着桌布的的小圆桌托盘上拿起带着淡香的干净手帕,抬手温柔的帮埃文多擦拭面上沾染的血色,绝丽的脸上缓缓勾起一道熟悉的温柔笑意。
“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梦境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别担心,我的皇后。”
埃文多浑身极大的压迫感和寒冷没有丝毫消散,反而更甚,他终于维持不住温柔的面色,攥紧手指问:“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了开始了,安泽宝贝的恐吓现场
☆、55.
安泽仿佛没听到那质问一般都语气,依旧勾着温柔的笑意,他擦干净埃文多那张以往极度温柔俊美的脸,像在擦拭珍贵的花瓶。
“这不是一个机会吗?”
白鸟把手绢往空中一抛,沾着血迹的手绢立即自燃,在空气中变的渣也不剩,“一个获得解放,得到自由的机会。”
“皇后,你和我都有最需要想东西。我想要投入天空和草原,而你想要离开梦境,所以我相信你。”
“我不需要王位,你只要斩断绳子,放了我,就可以了。”
白鸟近乎痴迷的望着天空上的绯红血月,他闭眼感受清冷的晚风,身后宽大纯白的羽翼微微扇动。
“安……”
“我的皇后。”白鸟的目光让埃文多不自觉停住了话语:“注意你的身份,直呼其名是大不敬的行为,你高贵的举止去哪了。”
直呼其名会招来什么后果吗?
埃文多心绪纷乱,但也没敢试探开口。脚边仆从的头颅依旧泊泊流着黑色的血,黏腻蔓延到鞋底,让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虽然从小在几乎吃人的支系长大,却没有真正直面过这种冷酷的血腥,他一直是幕后者。
手已经被白鸟轻轻握着,但能感受到的不再是舒适,而是渐渐蔓延的寒冷,他僵硬的几乎不知动作。
旁边的博伦赛特看情况不妙,立即上前:“王。”
白鸟听见这声呼唤,本来还算温柔的面色迅速冰冷,他厌恶的皱眉:“闭嘴,谁允许你进来的。”
博伦赛特:……
他原来这么不受待见吗??
“白天不得已近我身,晚上你也要管吗?你想先一步去天国吗?”
他的嗓音阴冷暴戾,博伦赛特也被这股气势压的难以动弹,但他只是目光迅速的观察着安泽,接着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神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要不是看埃文多那家伙吓个半死,他来找这位祖宗的麻烦做什么?博伦赛特一边承受着无孔不入的威压,肩膀微微颤抖,但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