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直接复杂起来,一方是叛变的绳子,一方是国王,还有的是起义军。
帕弥什领的这支队伍不算大,只有几十个军雌,他们把三个虫包围起来,保持着最小的动静,他有些错愕的看着两个玩家,思索是不是自己熬太晚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睛,还是发现双方依旧在对峙,起义军中已经有虫认出了那双雪白的翅膀,双眼冒出的怒火恨不得上前斩之后快,他们焦急的等待命令,有些躁动。
帕弥什:“……你们,什么情况。博伦赛特,明天就要结束了,你也不用这么心急的今晚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陡然失色:“你不会要把他放了吧??”
博伦赛特嗤笑:“我又没说和你们是同一战线的。昨天的劝告依旧不听,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随后他低头,托高白鸟的背脊使他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露出一双冒火的双眸,紧紧咬着嘴唇,一副被欺负过的样子。
他声音放柔和:“您看,您的处境有多危险,只有我是最可靠的。他们都想囚禁您,伤害您,连军队都在城里藏的严严实实,如果明天您在宫殿里被抓到,会发生什么,您知道吗?”
帕弥什走近,旁边跟着两个高大的护卫,他看着安泽有些神色复杂,语气不太好:“我们不会对您怎么样的。明天还有一个仪式要举行,现在跑出来恐怕不妥,您的臣民恭送陛下回宫。”
乌德尔马上上前隔开了白鸟和神色不对劲的帕弥什,扫了帕弥什一眼,一副保护的姿态。帕弥什被他哥的惊天转变吓的愣神,只见他低声唤道:“陛下。”
白鸟被他们接二连三的安排下面色越来越阴沉,精致的脸庞满是愤怒:“放开我,你们这群叛贼!”
没有胜算。
博伦赛特权衡了一下,放下了安泽。白鸟腿部已经接近玻璃一样透明,坚硬脆弱又冰冷,刺痛密密麻麻的蔓延在腿部,安泽艰难的扶着墙,一边的乌德尔想扶,却被避开了手。
帕弥什一直没在安泽的梦里见过乌德尔。
他知道乌德尔的身份,但做梦都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虫会对安泽这么维护,一副护小鸡的架势。所以他只是有些愣愣的看着,神色有些惊悚。
“……哥?”
博伦赛特对帕弥什对了几个口型,示意他不要在安泽面前露出端倪。
乌德尔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安泽。但在这里,他非常弱势。帕弥什是反抗派,人多势众,现在只能听他的安排。
帕弥什张了张嘴,还是看不懂乌德尔的心思,于是什么都没说。他重复了一遍:“恭送陛下回宫。”
……周围的军雌逼近,乌德尔护在白鸟身前,把站不稳的王扶着抱起,被迫送回了王宫。
……
好不容易出来了。
白鸟整个肩膀都在颤抖,绝望又一次扼住喉咙,呼吸沉闷艰难,他无法行走,只能被乌德尔抱着,又一次被送回了囚笼。
好不容易出来了啊。
好不容易抓住的希望又被捏碎,这种感觉无疑极度痛苦。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在不断战栗。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第三天会有怎样的结局。
比起这群有恃无恐的玩家,一次又一次被拿捏命运的他更加害怕,更加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