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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这是白鸟的第十个循环。
白鸟就叫白鸟。
他被囚禁了九次,而这是第十次。
他在牢笼里醒来,茫然的看着脚腕的‘绳子’,牵着绳子的国师,旁观的仆人,篡位的皇后。
一股强烈的恨意从深处涌来,冰冷浸透四肢百骸,恶意又开始慢慢包裹着他。
他在嘲弄中活着。
……
特洛希步行在重重噩梦里。
‘门’被推开了。
四肢无力,胃部饿的痉挛,举目皆为黑暗,他在这种黑中摸索,被磕碰了也看不见伤口。
好安静。
安泽在这种黑暗开始的第一个星期。
他本能用那永远不会变长的手指甲挠原本有光的地方,扩大的触觉延伸为痛感,但这只是小意思,不如胃部持续的疼痛。
为什么挠门?那是安泽醒来时,如同幻觉一般的光啊,但如今他遍寻不见。
好黑。
没虫管,没虫理,没虫在乎。
这个令他恐惧的世界,只有他一个虫。
安泽几乎疯了。
他在寂静和漫长的时间中疯狂思考:我为什么叫安泽,安泽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我真的存在吗?我失明失聪,不然为什么看不见,也听不见?
有一天,奇异的力量包裹了安泽。
安泽在力量的领导下,在日复一日的黑暗中,终于适应了这种生活。
他喜欢躲在一个角落柜子遮挡的地方,非常狭窄,令虫有种被拥抱的错觉。
冬天寒冷时,安泽会摸索到床上,身上裹紧被子,或者把被子抱到角落里,围着自己,在那里蜷缩一天又一天。
那股力量让他的思维都缓慢又疲惫起来。
安泽很难睡着,因为浑身不适,肚子抽痛,只有好几天积攒最大的困意才能使安泽睡着。
有的时候会感觉浑身发热,忍不住发出嘶哑的声音。昏昏沉沉,倒在地上,而过几天又完好如初的醒来。
有的时候他试图说话,唱歌,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隐隐的回音中只有自己会发出声音。最后安泽开始沉默,一点点动静都会感觉十分刺耳。
371天过去了。
一年。
春夏秋冬。
安泽伴随着黑暗与瑟缩的寒冷,难耐的炎热,硬是挨了过去。
直到——门再一次打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