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用尽所有力气吐出这句话：“我要等他出来，我，我...”

钱子怡哭着质问：“宋远，你快走吧，你不是一直想走吗？现在季哥哥再也不会拦你了，我求你了，你走吧，别继续害他了，行吗？他的命，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值钱吗...”

宋远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问问季开阳，为什么自己这么痛苦。

是不是他给自己灌了什么迷药了。

他说不清楚。

心里疼，疼得他浑身都在发颤。

他想问问季开阳，吃醋又是什么感觉，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女孩说笑，自己会这么生气...

眼泪夺眶而出。

他第一次意识到，在季开阳面前，他连献血的资格，都没有。

他什么都做不了。

真的，好没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术室的门开了。

“病人的命保住了，高位瘫痪，可惜了。”

这是医生走出来，说的第一句话。

轰地一声。

宋远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不会的，他不会瘫痪的！”宋远结结巴巴拉住医生的袖子：“他这么骄傲的人，瘫痪了以后怎么办，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吧！”

“你怎么还没滚！”

乔西不耐烦地一把拉开宋远：“他瘫痪了，不是正合你心意吗，你这么恨他，现在开心了？”

“我，我没有...”

“宋少，您走吧。”

向阳也走了过来，满脸憔悴：“老大他最爱惜自己的羽翼，恐怕他宁愿你离开，也不愿你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宋少，您走吧，我会安排下去的，至于宋家的家产，早就在您的名下了，您如果愿意，现在就可以接手。”

“不，我不走...”宋远哽咽了：“我要等他醒来，不然，我不会走的...”

“宋少，那您请便吧。”

向阳摇摇头，他已经累得说不出任何话了。

至于那一声大嫂，也早就在宋远推季开阳身陷绝地时，再也说不出口了。

“宋远，我后悔了。”钱子怡走过来，俏脸上只有冷意：“我后悔同意让季哥哥和我解除婚约了，我决定了，我要嫁给他，至少，我不会害他。”

说完这句话，钱子怡也走了。

走廊里空空荡荡，有些冷。

“宋远，你——”江歌无力开口：“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宋远蹲着身子，声音很低很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不要再问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