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快高考了。”
“我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沈觉换回正经的模样,“你不能把他一直栓你身边吧。”
梁禁泽没说话,只是喝着酒,他不能,他当然不能,季知一定是要出去的,他不能拴着他,不能毁了他,他也不能和他一起走,他还有一群兄弟要养活,他放不下。
操,梁禁泽现在觉得自己越发娘们儿唧唧的,什么事都婆婆妈妈的。
“季知是要考好大学的。”梁禁泽说,更像是自言自语对自己的提醒。
沈觉正想着再说什么,视线偏到梁禁泽身后,季知醒了。懵懵懂懂的,头发还有点蓬松的凌乱,呆呆的站在后面。
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小季知醒了。”沈觉大哥哥似的宠溺笑容笑的一个温柔。
梁禁泽回头,季知走过来。
“醒了?”
“嗯。”季知点点头,声音还因为没有清醒过来软软糯糯的。
“行了,那我走了。”沈觉起身,眯着眼睛笑着对季知说,“新年快乐,小季知。”
季知也笑着对沈觉说:“新年快乐,沈医生。”
“嗯?叫沈觉哥哥。”
季知愣了一下,看看梁禁泽,梁禁泽点点头,季知才叫,“新年快乐,沈觉哥哥。”
“哈哈哈,真乖。”沈觉被逗笑,抬手想摸季知的头。
梁禁泽一把把季知拽到身后,季知默默伸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两人。
梁禁泽:“差不多得了。”
沈觉:“行行行,不摸不摸,都是你的。”
“我走了。”沈觉说。
沈觉走后屋里只剩下梁禁泽和季知,梁禁泽把季知坐在椅子上,把季知拉倒自己面前来,双手环住放在季知的腰上。季知真的很好看,五官舒服又精致,梁禁泽看了一会儿。
“我们出去。”梁禁泽说。
季知没明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梁禁泽,梁禁泽捏了捏季知的脸,“去醒醒酒。”
季知揉了揉被梁禁泽捏的脸,点点头。
梁禁泽给季知穿上外套,带上围巾,又带上外套上的帽子,才带他出门,两人手牵手一路无语,梁禁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门,因为可以和季知牵手拥抱,做一切他想做的事,做一切正常又含爱的事。
梁禁泽带季知来到山顶,两人并肩而坐,谁都没有开启话题,谁都没有打破宁静,山下每户的灯几乎都亮着,都在等待着新年的零点,都在互相串门拜年。
一簇簇烟花绽放,在天空中放出各种各样的颜色,季知仰着头看,还有各种各样的形状,但是规律只有一个,一开始的绽放,后来逐渐缩小,直到锁到无数个小点然后再黑夜中消失。
季知不矫情,他只觉得很美,嘴角咧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