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圆不过搏了一个名声,而薛元清却能以此为引搅动朝政。”
这一招他最擅长,曾经拿着伪君子的人皮骗了不知朝中多少人。
“拾翠你说,此事若是得逞了,还会有今天的代妻道歉么?”
三言两语说得拾翠背后渗出冷汗,只觉刚才的自己天真无比。
她低头歉然:“小姐,是拾翠错了。”是她太天真,竟然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虞莞没再说什么,主仆二人一路回了长信宫。
树欲静而风不止,比起上辈子初入门的宛然平静,现在的水已被有心人搅浑。
虞莞路过前厅时,发觉薛晏清也在那处,正听兀君禀报些什么。
近来他差事告一段落,两人遇见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不像往常一样只有用膳时的草草一面。
既然瞧见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虞莞脚步一顿,转向前厅走去。
薛晏清今日一身暗红色朝服,补子上绣着皇子制式的四爪金蟒,清贵而威仪。
说起来,薛晏清形容身段极衬衣服。不论繁复厚重的朝服,还是清简的书生衣袍,他都能穿出别样的气势,清挺醒目,见之忘俗。
虞莞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殿下今日去上朝了?”
“正是。”薛晏清挥退了兀君,他预料到虞莞似乎有话要说。
虞莞尚不知道早朝发生了何事,她想的是太后白日里对她的叮嘱。
生养孩子……与薛晏清……
她鬼使神差问出口:“殿下可曾想过生养子嗣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