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知道的,就算他一靠近,苏慎就会闭嘴,但还有保镖可以用。
他想了想,没那么做。
如果连这么点空间都给他剥夺掉,未免太残忍。
他看着苏慎站在兔子窝前的背影,决定带他出门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晚饭时他把这个想法说给苏慎听:“地方你来定,行程我来安排。”
苏慎扒拉着面前的饭,像是没有在听他说话。
迹殊同柔声说着:“这事不急,你想去哪里这两天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国内国外都可以。”
听到国外这两个字的时候,苏慎的手颤了下,他极快掩饰过去,垂头吃饭。
迹殊同:“我记得你原来住的那个小镇风景很好,这个时候的阳光很舒服。”
苏慎攥着筷子的手,紧的已经泛白。
迹殊同小心打量他的脸色,看出他像是不太想自己提起那个地方。
许久他才想明白,比起现在的不得自由,无疑是那个时候的他更加快乐。
他靠向椅背,叹了口气,给苏慎夹菜。
苏慎小心避开他夹过来的羊肉,直到那碗饭吃完,被羊肉的菜汁沾染过的地方他都没有动。
他放下筷子起身,迹殊同按住了他的手。
苏慎垂着眉眼,只觉得这人大约终于受不了,准备撕破脸了。
迹殊同的声音仍旧低沉温柔,只神色平淡的开口:“我忘记你的口味已经变了,是我的错。”
很久以前因为菜蔬便宜,苏慎常年被迫吃素,所以刚和迹殊同搭伙的时候,几乎顿顿只捡肉吃,最喜欢吃羊肉。
后来他生活在国外,金斯请客吃饭几乎顿顿都是叫羊排,苏慎羊排吃到吐,对羊肉产生了生理性厌恶。
苏慎没有挣开他的手。
他想按,按就是了。
他想让自己站着不动,那么站着不动也没什么。
苏慎冷冷站着,目光放空。
迹殊同发现不管他做什么,或者试探什么,就像抓一团空气,空空如也。
他叹了口气,起身拉住苏慎的手走出门。
一直走到草坡中央,他们席地而坐,这会儿太阳渐渐下山,草地上没有露水,不是很凉。
这里的住宅依山傍水,斜坡正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湖边是稀疏的芦苇荡,随着微风的吹拂摆动,山峦倒影水面,远处轮廓可见。
期间他们没有交谈,即使同坐,中间也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缝隙。
迹殊同坐倦了,躺在草地上,双手枕着头,而苏慎则一直把头低垂着。
夜幕降临,逐渐降温,苏慎忍不住颤了下肩,动作极力压制,所以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