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念书开始,无论是打球,还是学校各式各样、各科各门的竞技比赛,但凡有霍寒景参与的,宴兰城都是输。
宴兰城活了二十八岁,第一次在霍寒景手里,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此刻,绝对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来形容他的心情。
听了陆宸的话,宴兰城自然还想乘胜追击,再好好赢霍寒景一把。他摇晃着骰子,用眼神去示意霍寒景继续。
谁知,霍寒景挑了挑眉,将骰子往桌上一推,他重重靠在沙发上,语带烦躁和疲惫地说:“不玩了!今晚手气不好!”
一听霍寒景不玩了,陆宸都傻眼了,他惊惶地瞪着霍寒景:“不玩了?!我耳朵没坏掉吧?!景爷,你怎么能不玩了?!你不玩的话,那我怎么办?!你不可能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脱得精光,去楼下跳艳舞吧?!”
今天可是周末。
虽然品悦是帝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可是依旧爆满啊。
他去裸着身体去跳艳舞,明日一定是头版头条,倘若让陆家那老头子看见他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荒唐之事,还不把他剁成肉酱了。
霍寒景觉得陆宸有些烦人,嚷得他耳膜痛,于是冷冷地训斥:“你再发出半点声音,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
“……”
霍寒景是极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脾气的。
所以他的话一出口,包厢里立刻死寂无声。
在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宴兰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不敢再拿陆宸开涮,他怔怔地盯着霍寒景好一会儿,这才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地坐回沙发上,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萧然接收到宴兰城困惑的目光,挑了眉。
很显然,霍寒景突然发脾气,所有人都是魂飞魄散的。
犹豫许久,萧然这才淡淡地开口问道:“景爷,有心事?从你外出回来之后,玩骰子,一直心不在焉。”
“没有。”霍寒景矢口否认。
在萧然还想再问点什么时,霍寒景突然站起身,冷冷地说:“突然有点不舒服,先回总统府,就不奉陪了。”
时念卿最近都忙疯了。
不仅要帮时世安找学校,还要去装饰公司,跟设计师勾通房子的装修问题。
她想按照时靳岩和宁苒在世之时的样子,装修那房子。
本以为,记忆力,家里的点点滴滴,她可以记得清清楚楚。
谁知,等到真正需要绘画成图的时候,很多都模糊了。
她反反复复去找以前的老照片,只想百分之百还原。
七月初,顾南笙生日的当天,还是顾南笙打来电话,她才猛然想起。
那时,她正趴在电脑前,在qq空间里翻找以前保存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