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已经从华尔街功成身退,名利双收。蒋明卓带着醉意的脸,说话时张合的唇,锋利得不近人情的眉眼,无一不激起他占有的欲望。
他自问没有办法就此放手。尤其是在看见了蒋明卓为情受伤的模样,他只想陪在他身边,一刻不离。
沈知夏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陆恺任由电话响了一会儿,可那人丝毫不知道放弃,打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陆恺接起了电话…
浴室的水声渐收,陆恺深深呼吸了一会儿,有点紧张地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人。
陆恺:“沈知夏刚刚打来了,我见你在洗澡,就接了…”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打回去吗?”
“不必。”蒋明卓丝毫不在意一般,要不是陆恺刚刚才见过他黯然神伤的样子,几乎都要相信他是真的不在乎。
在陆恺出声之前,蒋明卓说:“你还有事?”
自然是没有…陆恺终于起身,离开时,他将唇抿狠狠抿了抿,鼓足了勇气,说:“明哥,我可以…等,一直等。”
蒋明卓皱着眉头看着他,在那样冷漠的视线下,陆恺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可他还是坚定地迎上了蒋明卓的目光。
“我不会放弃的,你就当我犯贱吧。明哥,你不知道,当年我是怎么离开你,这些年又是怎么费劲力气地靠近你的。”
门嘭地一声关上了,蒋明卓叹了口气——他没有资格怪别人犯贱,那种忍不住想犯贱的冲动,他认认真真感受了五年。
最终,他也没有打回给沈知夏,亦没有询问陆恺和沈知夏之间的对话。
他懒得管,也不想管,更不想听见沈知夏的任何消息。
蒋明卓没有想到,他最不想见的人,连夜买了机票,踏上了飞往华盛顿的航班。
翌日的见面进行得很顺利。ken是个大胆的投资人,在谨慎地评估了风险之后,跃跃欲试地签下了初步的合作合同。
只是,初步的投资金额并不多。不过,对于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明夏集团来说,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陆恺显得比蒋明卓这个老板还开心,连连说要请ken吃饭。
蒋明卓心情也不错,“还是我请,就当是谢谢两位。”
陆恺介绍了一家川菜馆,他知道蒋明卓喜欢吃辣,来美国的第一年,陆恺就想象着带蒋明卓来这里吃饭的场景。
现在,也算是梦想成真。
席间,ken被辣得眼泪直流,却还不是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
蒋明卓笑着说:“ken,这就是川菜的魅力。”
Ken吐了吐舌头,夸张地耸了耸肩,“谁让我就是爱这个味道。”说完,他又看了看同样被辣得眼眶通红的陆恺。
Ken:“kai,我从来没见你吃过辣的食物,”ken眨了眨眼,笑着说。“你这算不算‘爱屋及乌’?”
陆恺被呛得咳了起来,只能低头猛地灌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