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希一直是这般不苟言笑的模样,你也该多跟跃希学学,你都十九岁了,还整日……”
“够了,哥,我困了,你们俩要赏花是吧,赶快去,一会儿花要开败了。”
湖边亭台
跃希将纯蓝色的披风搭在了李昌的肩上。
李昌看着湖里纯白的花,眼神伤感。花开美好,可是净花的花期太短,他感到悲凉。这些花是他母亲生前种的,他看见这些花就想起了母亲,母亲总是笑着的,温柔善良,可惜,母亲的生命就跟这些净花一样,短暂易逝。
跃希沉声道:“花明年还会再开的。”
“明年啊,明年,阿弟就二十岁了,可以成家了。跃希,我记得你今年该有二十五岁了,你的婚事也拖不得了,要是要喜欢的姑娘,尽管告诉我,我亲自帮你去提亲。”
“公子三十岁了,尚未娶妻。”
“原来都三十岁了。跃希啊,我一心向道,此生不娶。你跟我不一样,你该娶妻的,你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你,前日,我发现你的亵衣都破了。要不是我帮你缝,估计你现在还穿着破洞的亵衣呢。”
“公子不娶,我也不娶。”
“你啊,还跟小时候一样,我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还记得小时候,我背着小野,你看见了,非要背我,我拗不过你,结果啊,将我摔了一个大跟头,你还记得吗?父亲看见了,还责罚了我,说我欺负你。”
跃希走到了李昌的身前,弯下腰,道:“上来。”
“都多大了啊,还来。我不要,我现在可是家主,被你背着,我的脸面还要不要啊。”
跃希固执地弯着腰。
李昌扭头看看四周,笑着道:“你要稳住身子,别又摔了我。我发现你现在和小野一样,都被我惯坏了,他是任性,你是固执。”
“我和他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跃希长大了,说不得了。”李昌跳上了跃希的背,眉梢眼角都挂上了笑,道:“好了,现在背过了,放我下来吧。”
“不放。”
“别闹了。”
两人再次并肩而立,李昌微微侧眸,看向了跃希,道:“我恐寿数难长,所以,不会娶妻。你和我不一样,你该娶妻的,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学我了。父亲常年闭关,你和小野的婚事,我该给你们做主的。”
跃希看向了李昌,眼神坚定,道:“你一定会活的很久很久。”
李昌微微一愣,然后咧开嘴笑了,满眼温柔,伸出手,微微抬高后,轻轻拂过了跃希的头发,道:“那,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