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非正在看戏,却被突然点名,他低头看向了春华,眼神凌厉。春华触及到他的目光,瞬间低下了头,她不敢与他直视。“容君,是他欺辱了我啊,他不但欺辱我,还要挟我来指认雷大公子,如果我不照做,他说,以后他日日都会……他就是想破坏雷家和容家的关系……我也是被他胁迫啊……求容君为我做主。”
郑芷丢了一个眼刀子给春华,往前一步,行了大礼,道:“容君,弟子郑芷有话要说,今夜,我……”
雷月星在郑芷来的一刻,就用眼神和她打过招呼了,可贾非,她却是没有认出来的,此刻郑芷站了出来,她再看向贾非,瞬间就想起了他是谁。
雷鸣瞧着不关自家兄长的事了,转身离开了。
贾非开口,打断了郑芷要说的话,他知道郑芷定是想说,她整夜都是和自己在一起,这样说,虽然很容易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若有人站出来指认,谎言被拆穿,他们两人都会被赶下山去。
可郑芷在开口的一刻就料定了厉凌和凝霜不会多言,虽然短短一日的相处,但是她对同住四人的性格却了解了许多。
“我有办法自证清白。”贾非往前走出一步,暗红的发带随着墨发飞扬,微微扬起的巴掌脸上写满骄纵,他道:“我有没有欺辱她,一验便知。”
春华当即哭的更大声了,可心底却是暗喜,若是验身,这事,任凭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已遭你羞辱,你却还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我难堪,也罢,验就验,反正我清白已毁,还有什么脸面啊。”
“呵……我说的是……验我……我还是……童子之身。”贾非仰着脸说完,一脸骄傲,他眼睛的余光落在郑芷的身上,耳朵根红的厉害。
雷月星抬手拍在了脑门上,迈步走到了贾非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笑着道:“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对啊,验,来验,我也是……童子之身。”她仰着脸看向了贾非,眉眼弯弯,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看向了郑芷,笑容灿烂。
众位弟子哗然,他们这些人中,好多人都是在十五岁起就有了通房丫头,虽然修习的日子里,他们整日戒色,可休沐日,探家时,他们都会开荤。
郑芷看见雷月星对着自己和贾非笑,急忙偷偷去看容归卿,果真容归卿的脸又寒了几分,她抿着嘴唇,勾起浅笑,心道:我又磕到了。
春华身子瘫软,她大脑转的飞快,然后跪得端正,将头深深的埋下去,哽咽道:“容君,弟子今夜确实遭他人欺辱,污蔑雷大公子的话,也确实是欺辱弟子的人所说,可那人修为高深,弟子实在不敢说。”春华抬起了脸,看向了容归卿身旁的砚安,道:“是大师兄。”
春华说完,众弟子中却有人开始低声嘀咕,这些日子,他们确实看到过大师兄和春华单独交谈,甚至还有人看到大师兄和春华有过肢体接触。
砚安已近而立,家中有通房,所以,他无法自证清白。他看向了春红,面色温和,语气不急不缓,道:“春华姑娘,今夜我不曾见你。”
春华哽咽道:“今夜之事,我没有证据,可几日前,你强逼我,四师兄是见了的,四师兄,你说句话啊。”
蓬尘低下了头,避开了春华的目光。
“四师兄,你说啊,你替我说句话啊,四师兄,我求你了,你说啊。”春华将头重重的叩在地上,鲜血瞬间从她的额间渗出了,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蓬尘低着头,道:“我那日确实见春华姑娘哭着从大师兄的卧房跑出来,可他们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