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萧瑟有心脏病,他的药放在了抽屉里,魏颉把萧瑟送到了医务室,才想起来这一茬。

然后他就又跑回教室。

还没有进班级,他就听到了一群人在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说:“萧瑟不会出事吧,看上去挺吓人的。”

“出事了也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在一旁看的,动手的可是你。”

“那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扌恩着他的头绐他冲了冲凉,打人的又不是我。”

几个人相互的推卸着责任,仿佛这样就能拯救他们害怕又没多少愧疚的心灵。

萧瑟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班上的同学说,魏颉和人打架了,打的特别狠,把对方的脑门都开了瓢。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魏颉,疯了一样。

魏颉和那几个同学记了一次大过,那些同学的家长,买了礼品送到了萧瑟的家里。

萧瑟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又加上他昂贵的治疗费,全家的担子压在他母亲一个人的头上,让她喘不过气。

所以大多时候,这个女人是选择息事宁人。

萧瑟不喜欢像别人袒露自己的情绪,别人也就无从得知,他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到底有多害怕和无助。

当然,这些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

萧瑟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大概才六点钟。

夏天入秋的季节,夜晚变长,这会还没有亮堂起来。

萧瑟又重复了躺在冰冷地上的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