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回怼得江移玉说不出话来,他一共生了两个孩子,江知秋不认他,穆知澜恨死了他,一个两个都没有把他当做父亲。

“你倒是伶牙俐齿的,今天过来是干什么来了?特地找我来示威是吗?一个男人靠着另一个男人活,你说你像不像个人样?”

“你不也是靠着Krista的帮助才将事业发展光大的吗?你不也是觉得穆知澜的母亲漂亮好看带出去有面子才和她在一起的吗?说实在的,您靠得是女人,比我还不如呢。”

江移玉快被纪清风的话气个半死,他伸手敲着轮椅,咒骂纪清风:“你们这是病!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穆知澜他应该结婚成家,应该拥有自己的后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很恶心!神明会让你们下地狱的!”

纪清风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几近癫狂的男人:“用谎言欺骗了两个女人,折磨自己的儿子,害死了穆知澜的母亲,如果你这样的人都能去天堂,那地狱又有什么不好?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吧,人之暮年,妻离子散,连自己搭建的商业版图也都被人夺走,你才是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纪清风的话真正戳中了江移玉,他最难以接受的并不是自己背上了拘禁儿子的名头,也不是害死了穆知澜的母亲,而是人生六十余载,最后妻离子散,家业尽毁,一事无成。

在世俗的眼里,或者在过去的江移玉眼里,现在的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江移玉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会和穆知澜结婚,我们会办一场婚礼,Krista,江知秋都会来,我们会成为新的一家人,而你只配被我们遗忘。你想要的不就是自己的家业被人继承吗?不必了,你已经没有所谓的家业了。”

“纪清风!你给我滚!你个疯子!你这个神经病!”

“我们的病是被你活活给逼出来的!你把穆知澜带走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觉得你有钱你是父亲你就可以主宰我们的人生吗?”纪清风越说越激动,“你知不知道我等了穆知澜十年!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以为他死了!我每天都在像守寡一样的过日子,他被你带走的时候我哭得眼睛都快瞎了,而你呢?你怎么对他的!他是你亲儿子,你把他关在地下室!特么畜生都不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你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江移玉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我告诉你,你这种低等人,除了骂人什么都不会.”

“对,没错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骂你,我特么恨了你十年!我今天就要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配拥有,我要和穆知澜在一起,他死了我也要和他埋在一起,”就在纪清风情绪失控的时候,他的腰突然被一个人抱住。

这种熟悉的温度和气味,提醒纪清风:穆知澜来了。

宛如突然吹过一阵凉风,将他所有的怒火吹散。

穆知澜贴着他的耳朵,轻声撒着娇:“我买了巧克力和香草冰淇淋,我们回家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