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立场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是他的灿崽受了这么多委屈,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为他撑腰的。
他们不心疼的,宴川心疼。
陆书嫣被这一句话彻底击垮,她沉默许久道:之前是我的错,才导致了今天这些。盛灿可能已经和你说过我们家里的事情了,我今天来也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找你。
宴川意外地扬起眉,等着陆书嫣继续说下去。
你们之前分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要求盛灿这样做,不过你不用怀疑他对你的喜欢,因为在你们分手的半年前,我就和他提出过这点。崽崽看起来性格很硬,其实心很软,他从来不舍得为难我,拒绝我的要求,除了那次。在我们闹得最僵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要挖掉自己的腺体来和你在一起。
陆书嫣说得轻描淡写,宴川却难免心惊。
什么叫...挖掉腺体?
你应该知道他在学校里意外提前进入易感期那次吧,就是因为他的腺体被自己弄伤才会这样。当时我接到消息去接他,他拒绝了一个配适度很高的Omega单纯的安抚,到了医院也只肯用物理治疗。陆书嫣自嘲一笑,也是从那以后,我不敢再逼他,不过不久后,崽崽告诉我,他和你提了分手。
她忙着消化自己的懊悔,没有注意到宴川惊诧的眼神。
盛灿当时在音乐教室进入易感期,因为信息素强势的缘故整栋音乐楼都被封锁,宴川站在教室外,透过门上四方的玻璃看到,他的伴侣坐在最后排,整个人蜷在椅子上看不出表情,而一个瘦瘦小小的Omega在犹豫着靠近。
那是宴川第一次认真考虑到他们之间有关信息素和本能的问题,也是他成立那个研究所的开端。
陆书嫣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了笑: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才是最大的恶人。所以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我也真诚地希望你能好好对盛灿。你要知道,盛家和我陆家都不愿意看到他在你这里受委屈。
陆书嫣不复先前柔弱的模样,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宴川,尽着自己迟到了十多年的母亲的责任。
宴川沉默一瞬:您放心。
宴川回到家,刚开家门就听到拖鞋塔拉在地面的声音靠近。
你去哪了?盛灿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站到宴川面前停下。
宴川任由他拉着手,解释:怕你饿,去买吃的。
盛灿短短地哦一声,半睁着的眼里透出迷茫和几丝慌张。
宴川之前只以为盛灿喜欢靠着他,现在才想明白,盛灿这或许是怕他离开,才时时刻刻黏着。
只要一直看着,就不会消失。
宴川捏了捏他的下巴,饿不饿?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盛灿没回答,反而顺势抱住他,头抵在宴川肩膀上,鼻子里全是好闻而给人无限安全感的草木香。
安安静静地抱了好一会,黏人精才用平淡的语气指出:你出去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