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炽顿了下,蹭了下他的肩膀,实话实说,“说了你可别生气,两年前,在街边,我、调戏过他,可我碰都没碰过他就被他舅送到看管所住了两天。”
说起还真有点丢脸,以他当年爱调戏男人的性子来说,那会儿,他和兄弟在酒馆喝了点酒,搂着兄弟的肩膀,散漫不羁,一脸流氓痞相地把路边的苏覃悠给口头调戏了几句,结果他按了一个电话上来,他才知道他舅在本地当的官,最后还得华哥把他保释出来。
他自认倒霉,还以为这事翻篇儿,结果这小混蛋像得了失忆症,忘记当年怎么把他送进去,一放假回来就对他死缠硬磨,跟玩儿似的。
孜桐问:“就像之前我俩第一次见面的那样子?”
“……”张炽求生欲极强:“没,真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就口头上调戏过他两句,”张炽赶紧道:“我对小孩没好感。”
孜桐淡淡地问道:“没好感的还能调戏,那你这些年到底是调戏过多少个有好感和没好感的男人,嗯?”
张炽:“……”他这是拿着锤子往自己的脚使劲砸,摸了摸鼻子:“那是以前的事,真的,宝贝儿,我有你之后还能做这事吗?”
孜桐眸里潜藏隐晦,他想到了苏覃悠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那个眼神,心中生出一些烦躁不安,对着一个不到20岁的男孩,他也不知这烦躁从何而来。他微微弓起手指,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随后还是闭上,只说道:“以后不准再见他。”
不用孜桐说,张炽也不想和这混小子有什么接触,“当然。”
他觉得这事算是过了,稍微松了口气,摩拳擦掌地等吃饭。怎料,他看到桌子上有个店里专有的标志布袋,他翻着一看,竟是一个蛋糕。
他喊了一声,“孜桐,怎么做了个蛋糕回来?”
孜桐头也不回,说道:“今天你生日,忘了吗?”
张炽愣了下,眼也不眨地直盯着这个蛋糕,蓦然有股暖流热到心头,再穿梭到五脏六腑,他张着嘴,想说点什么,“我,我没有想过,我……”
孜桐把饭抬到桌子上,再轻捏着他的下颌,亲上一吻,“29岁生日快乐。”轻如羽毛的一句话,却沉甸甸地放在他心尖上。
他现在喜悦难挠,却无以言表,“你现在让我说什么好?”
“听我的就行。”
张炽愣了半刻,低笑道:“行,老婆大人喊去左,我绝不会去右。”
孜桐睨了他一眼,没理。
“我也有东西想送你。”张炽说着,从刚在家里拿过来的小袋子一翻,翻出了一个深红色小盒子,他把历经积年的灰尘拍拍,走到了孜桐面前,缓缓地把它打开。
孜桐一看,是一个银色手镯。
这银镯做工细巧,外头还刻上几朵莲茎,甚有几分古典婉约。但这仔细一瞧,这似乎是个女镯。
张炽也知道,他说道:“这个是我妈的唯一遗物,说是给她未来的儿媳妇。”他摸了摸鼻子,道:“那时候我年纪小,我妈哪能知道他儿子的性取向,反正,就交代我,一定交到我老婆手上,你戴也好,藏着也好,都行,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