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抿了一下嘴里的烟,“爬。”
后排又突然爆发出一阵躁动,被周诣吐槽过的大猩猩笑声又来了,葛赵临站在桌上捂着肋骨憋笑,他一笑肋骨就抽疼,憋得整张脸都红了,“刘畅你这口味有点重啊,你这下载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清纯小护士女扮男装捆绑play??虽然咱大老爷们都能理解这需求,但你这口味真是尼玛清奇啊。”
“卧槽车鸣誉谁让你登我网盘了!是不是手贱!是不是!”刘畅一脚踹在车鸣誉的臀上,车鸣誉边捂着屁股边笑,把手机递回去的时候手都笑得发抖。
这次周诣也能get到笑点了,笑着骂了声草,全屋里就陈铎叼着烟一脸淡定地看他们笑,这反应平静得让周诣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听不懂,或者直接就一性冷淡,网盘只存学习资料的那种人。
“你听得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吗?”周诣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哎,”陈铎把嘴里的烟拿下来,语气有点无奈,“你是不是当我傻啊?”
“是,”周诣点点头,“你这表情管理能力太牛了,我还真以为你听不懂。”
陈铎嗤笑了一声,又把烟叼到嘴里,没说话。
周诣第二节 晚自习的时候睡着了,趴在桌上睡得比死猪还死,但好在没发出点什么难以启齿的声音,比如有些人睡着睡着喜欢呻吟一声,或者打呼噜磨牙,陈铎就坐在他上边看班,周诣要是发出点什么声,陈铎肯定能听见,说不定还会用手机录下来等醒了给他听。
陈铎该去网吧上班的时候,临走前看了死猪周诣一眼,死猪睡得很香,在睡梦中还无意识地摸了摸胳膊,像是觉得有点冷,陈铎对后排的葛赵临喊了声:“关下风扇。”
“关哪个?”葛赵临问。
陈铎指了指周诣,说:“他头顶上这扇。”
葛赵临哦了一声,风扇停下来之后,陈铎就离开自习室去上班了。
周诣睡醒睁开眼,自习室已经没人了,走廊上在播《夏天的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是陈铎翻唱的,周诣听得比之前认真一些,他一个人坐在自习室里,沉默地听完了整首歌之后,才站起来关灯关窗,把自习室的门锁好,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早晨周诣起的比平时早,可能也因为运动会的事难免有点兴奋,他胡乱抓了把头发,边烦躁地打哈欠边往厕所走,一到门口就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肉体,陈铎在换衣服。
周诣一下子就清醒了。
大早晨的,这么刺激。
他在换学校发的运动服,周诣收到衣服的时候觉得简直丑爆了,丑得让他连吐槽都吐不完,这衣服颜色真的一言难尽——荧光基佬紫。
陈铎只裸着上半身,下面已经穿好短裤,周诣终于意识到白有多重要了,那么土的一个颜色,也就陈铎这种冷白皮能驾驭了,倒不是常见的暖白或者营养不良的苍白,是一种周诣说不上来但觉得很高级的一种白,陈铎的腿也露在外面,不瘦但直,肌肉线条硬朗匀称。
“你起这么早?”陈铎看见周诣站在门口,有点小小的尴尬,他就是趁周诣还没醒才换衣服的。
“嗯,”周诣很适时地转过了身,“我先出去抽根烟,换好了叫我洗漱。”
“好。”
周诣走出宿舍到了走廊,背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口浓白雾的时候,他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