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司机探头出来问道:去哪儿啊?
去贺子兴不由自主的又偏头看了看走远了的史溟。
史溟很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他身形很好看,削肩紧腰大长腿的,人也瘦,老远裹着校服背对着他在街道甬路上这么走着,虽然走在道边儿那一排银杏树底下跟道风景画里的人物似的,但贺子兴瞧着这人形单影只,背影也怪萧瑟的,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贺子兴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远。
史溟,史溟。
是不是这个名字天生就带着无尽的诅咒和悲哀,才让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这么的让人心疼?
去哪儿?司机又问。
算了。
贺子兴钻进了车里报了自己家的地址,一头靠在后座椅背上枕着。
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史溟那个人不识好歹,他也没必要非得上赶着谁。
即便他喜欢男的,那他也绝不可能喜欢史溟。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差点就对贺子兴动手的史溟内心OS:他是人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冲动?
两年后同样因为冲动已经对方鉴动了手的秦耀:怎么着啊?你这是在内涵我么?
☆、第十七章
马上就要十一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史溟还没有买外套。
他懒懒的趴在宾馆的单人床上抽着烟,屋里的空调吹着热风,吹得他脑子一阵冷一阵儿热的,他又不出去,也用不着穿外套。
前几天老周给他一连串打了十来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接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上不了课。他后背骨头自从那天回来后就疼的要断了似的,他给自己上个药都费死个劲,还管什么期中考试?
床底下是散落一地的烟头儿和烟灰,这屋子不大,他住的是个小宾馆,一抽烟就能把整间屋子都熏得烟雾缭绕的,跟着火了似的,这阵子进来打扫的清洁阿姨含蓄的提醒了他好几次别把屋子弄得这么乌烟瘴气,史溟权当听不见。
他动不了,也不想去医院,赶上吃饭洗澡上厕所这些必须要动一下的时候,他疼,不抽两根儿缓缓,他受不了。
烟是那天来宾馆登记的时候直接从前台买的,便宜货,抽着挺辣嗓子的,毕竟这种小宾馆就算卖贵烟也没人买得起,他一下子买了五条,都在床边儿的柜子上堆着,柜子上还有手机、充电器和贺子兴的校服外套,他在宾馆住了有一段日子了,贺子兴也没找他要。
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史溟盯着那件外套上的一中校徽,吐了口烟。
他现在睡觉吃饭都没个点儿,天天趴床上瘫着,半夜疼醒了就睡不着了,半盒烟下去,他再走走神儿发会愣儿,就到天亮了。